項背。
高階武神,巔峰的實力,卻只是一個未及半百的後輩。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修煉度快的實在令人難以至信。
而他,居然已經潛伏在玄光頂已有大半年之久。
“莫然?”
見到這一幕,許真衡的眼中,從那種讚賞和敬佩的光芒,瞬間便轉化成了憤怒。他沒想到,自己一力培養、提拔,最後連愛女都許配了過去的乘龍快婿,居然就是自己最為忌憚的人物。
“居然是他。”許真衡不敢相信,自己把敵人推向了玄光閣最高的位置,差點便與自己齊肩而立了。
許真衡越想越氣,回想傳說給金靈宗、給許、段兩大世家帶來的宿命,許真衡頓時握中了手中的長劍,並用著極度憤恨的目光看向了莫然。
見到許真衡劍鋒偏指,轉變了目標,早就知道莫然身份的段元鍾卻是皺了皺眉,哼道:“許家主,你要做什麼?”
聞言,許真衡慢慢的看向了段元鍾,並惡狠狠地道:“我沒想到,青義居然是莫然,那個神之世家應該去毀滅的人。”
“你打算毀滅他?”段元鍾冷著臉問道。
許真衡點了點頭,指了指庶鷹:“莫然跟他一樣,都是為了幻滅玉符而來,也是為了本源金靈而來。”
“就因為這樣,許家主不惜在世家的危機時刻,把矛頭指向他?”段元鍾再問。
“嗯?”聽到了這裡,許真衡忽然現了什麼,冷酷的目光狠狠的瞪向段元鍾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段元鐘沒有否認,點頭道:“最近才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他來的目的。”
“知道。”段元鍾再應。
“唰”
許真衡把長劍抬起,直接指向了段元鍾,並憤怒的吼道:“那你還在幫他?”
“沒錯。”段元鍾大義凜然,絲毫沒有被許真衡的怒氣所懾,目光迴轉間,看了看那氣勢依舊攀升的人影,慎重的對許真衡道:“許家主,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莫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來到玄光閣這麼久,又做了什麼危害到我們兩家的事,其間他又做了多少你所做不到,又十分想做到的事。”
被段元鍾這麼一說,許真衡倒是不再暴燥,低頭沉思了起來。
見到許真衡若有所思,段元鍾言道:“沒錯,他是和傳說很相像,我也認為他必定是傳說所說的那個人,可這有什麼關係,我希望許家主要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比如”
說到此處,段元鍾頓了下來,不再說下去。
言至一半,卻是停口,許真衡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喝問道:“比如什麼?”
段元鍾直視著許真衡,一字一句道:“比如,許姐的始祖血脈。”
“轟”
段元鍾一句看似無關痛癢的提醒,卻是猶如醍醐灌頂,一道轟鳴在許真衡的腦海中炸響開來。
“想起來了?”段元鍾微微一笑,走到許真衡的身邊,低聲道:“據我所知,世家的血脈有著讓世家弟子無法順利飛昇的桎梏,而莫然卻是唯一能夠將這桎梏去除的人。既然如此,許家主,還需要段某再說下去嗎?”
一句輕問,頓時讓許真衡胸腔中的火氣全消。
段元鍾說的並沒有錯,莫然曾經以八級丹為許潔兒逆天改命,拔除了始祖血脈的束縛,這對許真衡來說,實則是大恩一件。雖說有著先祖遺命,世代相傳,許真衡應該去恨這個屬於傳說口中的人,可經歷了數代之久,那種感覺可以說是極淡了。而之所以許真衡會生氣,不全是因為其身份的緣故,最主要的是,許真衡認為莫然在利用自己。
沒錯,莫然是在利用自己,可許真衡轉念一想,如果自己與莫然的位置對調,他也會這麼做的。
當然,讓許真衡放下對莫然的怨恨,僅以以上的理由是萬萬不能的。而最關鍵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段元鍾提醒他的最後一句話。
血脈中的桎梏。這身為許、段這兩大神之世家永世不可磨滅的痕跡,對於這種修煉度快,卻幾乎無法飛昇的特殊血脈,兩家的族人又愛又恨。然而沒有辦法的是,儘管有很多時候,他們都打算不要這副體脈,可就是無法解決。
莫然的到來,也許是天意,更也許是神之世家走了這麼久的宿世輪迴。
“你的意思是,違背祖訓,幫助莫然?”想到這裡,許真衡下意識的問道。
段元鍾森然一笑,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已經把自己的注意力投向莫然身上的庶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