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萬人,再多就後繼無力了,雙方的力量相比之下,他和絕望權能者不可同日而語。
眼前的城市人口不過是三萬,還在他的力量範圍內,雖然看似輕鬆,但他也動用了不少的權能魔力,也無法維持太久。
在慌張的狀態之下,吉爾伯特不知不覺停止了憤怒的權能,不過現在不是繼續攻擊城市的時候,首先要對付的,是危險度最高的絕望的權能者。
湯普森滿頭大汗,顯得非常不安,死盯著天空中的金髮少女不放。
負面權能者之間的戰鬥,可以說是比拼精神強度的戰鬥,誰能夠克服對方的負面權能,讓對方首先陷落在自己的權能之中,誰就是勝利者了。
如果現在用權能去直接攻擊對方,那麼對方也會感覺得到他所在的位置,到時候他就要和絕望的權能進行角力了,只是,他沒有能夠戰勝對方的信心。
所以,認為自己抵抗不過絕望權能的湯普森,產生了猶豫,遲遲沒有用自己的憎恨權能去影響對方。
他的憎恨權能,可以讓別人陷入無法控制的憎恨之中,令到他人憎恨別人,甚至物件是死物也不例外。
憎恨權能在大規模的戰鬥之中十分好用,能夠令敵方的部隊互相憎恨,從而產生內鬥,讓他們自相殘殺,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收拾對方。
他的這種能力,和吉爾伯特的憤怒權能十分相似,憎恨和憤怒兩種權能相加起來,可以加速敵人自我毀滅的速度。
這一次的攻城戰,不是要毀滅前方的城市,殺死所有的居民為目標,而是要奪下追城市,以它為向南方勢力攻擊的中繼站,所以湯普森沒有和吉爾伯特一同使用權能,否則他們甚至不用出動戰鬥魔像,兩三下功夫就可以把這一座小型城市給變成死城了。
湯普森知道自己的憎恨權能,在這種一對一的戰鬥之中非常不利,因為沒有能夠轉移憎恨的物件,反而會刺激到對方,讓自己更加被動。
吉爾伯特的憤怒權能也是頰似的東西,如果面對的物件只有一人,也是非常不適合去使用的,憤怒會令對方提升力量,只會增加自己的壓力,沒有一點好處。
而絕望的權能者正好相反,她擁有的力量無論是對個體或是群體,都擁有極大的影響力,真的去主動攻擊,純粹是暴露自己的位置,自尋死路罷了。
湯普森雖然緊張,但是他對那些戰鬥魔像非常有信心,只要能夠在對方的絕望歌聲開始影響他們之前,驅趕或是殺死對方,就是他們的勝利了。
負面的權能只能夠影響生物的感覺,對於是死物的戰鬥魔像來說,完全產生不了半點傷害和影響,是剋制負面的權能者的絕佳武器。
湯普森在作出攻擊之前,有預計過絕望的權能者的出現,知道怎樣去對應,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出現得這麼突然,有些被嚇一跳。
他滿懷期望地看著那二十具戰鬥魔像,絕望的權能者飛得太低了,而且她好像沒有在意這些魔像,沒有作出象樣的防禦,是攻擊的大好機會。
可是,等了幾分鐘,戰鬥魔像全部都沒有動作,反而絕望的權能者的樂聲和歌聲越來越響亮,清晰得可以聽到她在唱的歌詞了。
“吉爾伯特!你在搞什麼鬼!還不快點兒攻擊!”湯普森有些氣急敗壞地大喊。
吉爾伯特面無血色地抬起頭來,一看見對方的這種表情,湯普森就心知不妙了。
“沒有反應……我的操作……魔像全部都沒有反應!我明明已經輸入了炮擊的指令了!可是魔像還是沒有反應!無論我輸入多少次也是一樣!這是怎麼回事啊!”
湯普森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這不是靈光一閃,更加像是本能上的反射性思考,讓他感覺到一種矛盾的不協調感。
他按著自己的胸口,感受著劇烈跳動的心臟,然後側頭望向同樣緊張的魔導師隨從們。
他覺得自己真的猜到了。
他滿面驚駭用望遠鏡看向戰鬥魔像,再把視線放到天空中的絕望的權能者身上。
“不會吧……難道!”
湯普森像是窒息一般,用暗啞的聲音咆哮。
“她沒有使用絕望的權能!她是在直接攻擊魔像!”
只是要回應湯普森的說話一樣,變化立刻發生了。
突然有一具戰鬥魔像倒了下來。
那是毫無預兆的,擁有三雙能夠維持平衡的腿部的鋼鐵魔像,就這麼彷佛軟化了一樣,整個身體倒了下來。
湯普森睜大眼睛觀察那具倒在地上的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