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微微一怔,道:“打什麼人?”
酆秋急道:“胡柏齡。”
就在兩人講話的工夫,胡柏齡已奔到那片高燃的烈火之處。
水寒、伍獨雙雙大喝一聲,劈出一掌。
一股疾猛的陰寒之氣,直撞過去。
胡柏齡正奔行間,忽覺身後一股狂飈撞了過來。時間倉促,使他無暇躲避,借勢縱身一躍,騰身而起。
只覺後背那股疾撞而來的強猛之勁一撞,身子凌空而起,他縱身急躍之力,再加上那強猛之力的衝撞之力,直飛起三丈多高,橫越過了那片攔路火牆。
胡柏齡原已被天禪大師施展金剛指武功,點傷內腑,肋骨也被打斷了兩根,再擋受水寒、伍獨聯手一擊之力,只覺身子一震,全身氣血登時向上翻湧起來,不自主的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心中一直惦念著搭救少林、武當兩派中人,雖受重擊,神志已然暈迷,但他心中還記著撲滅那燃燒著的火引,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仍然向那火引之處撲了過去。
武當、少林中人,眼看著胡柏齡直越火牆而過,立時紛紛包圍過來。
胡柏齡強忍提一口真氣,只一開口說話,真氣勢必散去,也無法對群僧解說,只好一語不發,掄動手中鐵柺,猛擊過去,衝開一條出路,直向那火引之處撲去。
那火引燃燒附近,正是範銅山停身的地方,胡柏齡直衝過去,範玉昆只道他要傷害父親,不禁心中大急,大喝一聲,連人帶劍化作一道銀虹,直飛過去。
紫陽道長相距範銅山甚近,眼看胡柏齡衝向範鋼山,立時掙扎而起,揮劍直向胡柏齡前身刺去,胡柏齡揮拐一擋,卻不料範玉昆一劍刺到,由後背直入內腑。
這一劍傷到要害,胡柏齡再難支援,手中鐵柺噹的一聲,跌在地上。
紫陽道長以重傷之軀,勉強運劍對敵,吃胡柏齡一拐震開劍勢,回手一劍,又刺過去。
胡柏齡雖然身受重創,但目光仍然盯在那藥引之上,而且人已有些頭暈眼花,哪裡還能躲避紫陽道長劍勢,只覺前胸一疼,又被紫陽道長一劍刺入前胸。
胡柏齡神志忽清,大喝一聲,舉手一掌,猛向紫陽道長前胸劈去。
紫陽道長神志也有些恍恍惚惚,吃胡柏齡強勁的掌力,震得向後退了三步,刺入胡柏齡前胸的長劍,也隨勢拔了出來。
一股鮮血,急噴而出!
胡柏齡身子向前一傾,直向那火引上面倒去,口中大喝道:“火藥,火藥……”那一股由前胸噴出的鮮血,直噴在那火引之上。
火引被那噴出的鮮血熄滅,但胡柏齡也因盡了他最後一點氣力,溘然長逝。
紫陽道長聽得心頭一震,恍恍惚惚的神志,陡然清醒過來。
凝目望去,只見一片石塊前面,有著一條尺許長短的藥引,隨手舉劍一挑,那石塊應手而起,敢情那石塊早已經挖開過,裡面藥引交錯之外,還埋滿了黑色火藥,只要再晚了片刻,不但石堆下藏的火藥要被引發,那交錯盤旋的藥引,勢將盡被點燃,那交錯藥引,不下數十條,如被引發之後,這兒所有之人,盡將化作飛灰。
只感一種深沉的愧疚,泛上心頭,目注胡柏齡橫臥的修偉屍體,落下兩行悲傷之淚,如非舍死用鮮血熄滅那火藥引子,只怕少林、武當中人,此刻盡已稜那爆發火藥炸的血肉橫飛。
忽聽一聲尖脆的哭叫之聲,劃空急來,傳入耳際。
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全身玄裝的美麗女人,冒著騰騰烈焰,直奔過來,她身後緊追著兩個身著黑白兩色衣服的女子。
那玄衣女相距胡柏齡屍體還有七八尺遠時,突然叫了一聲:“大哥。”縱身直向那屍體上面撲去,伏在那屍體之上,放聲大哭起來。
紫陽道長以劍撐地,支援著自己搖搖欲倒的身子,大聲喝道:“快衝過那道火牆……”
他勉強說出這兩句話,人已支撐不住,手腕已軟,倒了下去。
這時,範玉昆也己看到那片石塊下面滿埋火藥之事,不覺呆了一呆。
抬頭望去,只見前面谷口之處人彰閃動,打鬥甚烈。
少林群僧和武當門下弟子,看到那山石下埋有火藥,全都為之一呆,天儀大師冷哼一聲,道:“好毒辣的手段。”一揮手中禪杖,當先由那烈焰中穿奔而過。
少林群僧齊隨在天儀大師身後,由那熊熊的烈焰中奔穿過去。
毒火成全打出一包藥物,經這一陣燃燒之後,火勢已經小了很多,群僧奔過時一陣踐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