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敗德之事?”
多爪龍李傑道:“我兄弟奉了盟主大哥之命,前往豫、魯二地,暗中查訪綠林人的作為,山東尚未有何發現,但河南卻出一件大事……”
谷寒香正哄著孩子,聽得不由悚然一驚,向前移動了一下,睜著一雙秀目,道:“大哥,難道外間的事,也與我們有關係麼?”
胡柏齡點頭應道:“我今天身為綠林盟主,道上朋友之事,我哪一件能置身事外。”轉臉對李傑道:“出了什麼大事,你說與我聽聽看。”
多爪龍李傑道:“當年洛陽有位老鏢頭,人稱布衣善士鄧壽峰,不知大哥可知此人?”
萬映霞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要叫‘布衣善士’呢?這名字多奇怪?”
胡柏齡道:“這位鄧老鏢頭為人疏財仗義,濟困扶危,但自己卻是極為儉樸,終年到頭,都是布衣一襲,從沒有穿過錦衣絲裳,雖然家產富有,但大把銀子全用在濟人上面,所以江湖上對他萬分景仰,只要提起是布衣善士鄧家鏢局的鏢,不管哪處卡寨,必無阻攔。”說著問李傑道:“怎麼,你突然提起此人,難道此事就出在他身上嗎?”
李傑道:“大哥明見……”
胡柏齡道:“鄧老鏢頭的鏢局早在十二年前就收歇了,何況他又未樹仇敵,難道還有什麼風險不成?”
入雲龍錢炳道:“大哥說的正是,鄧老鏢頭他老人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偌大個鏢局,所以能在江湖走得動,並不是憑能耐壓眾,而是全憑他一點善名,所以在六十大壽那年,邀宴天下英雄,宣佈收歇鏢局,從此息隱林下,自己兒孫,也沒有一個習武的,只在洛陽棄武就商,安安分分的做生意,誰知這一次竟找到他頭上呢!”
錢炳望了谷寒香一眼,倏然住口。
胡柏齡知道他是有話礙著谷寒香,不便出口,當下說道:“賢弟有話但說不妨,你大嫂和霞侄女都不是外人。”
錢炳咳了一聲,道:“鄧老鏢頭息隱林下,兒子也無意功名,便開設了一家藥材鋪,謝絕江湖,一家人生活得安安樂樂,沒想到上個月一個黑夜,突然來了三個蒙面人,大哥知道老鏢頭手下原本平常的很,不用說三人,憑來人的身手,一個他也罩不住。”說到此處哼了一聲,又道:“來人解決了鄧老鏢頭,刀傷鄧家公子,最後,還犯下四大戒律第一條!”
胡柏齡氣得直點頭,道:“好惡賊……嗯,兄弟,你說。”
錢炳又道:“三人奸了鄧家大媳婦,又洗劫了珍貴之物……”
胡柏齡冷哼一聲,道:“我知道了,我問你,洛陽地面既發生這等之事,地方上不能不問,而洛陽道上有體面的人物,也不能不出頭,你可曾聽到一點眉目沒有?”
錢炳道:“這事發生的第四天,我兄弟倆正巧趕到洛陽,地方官員知道鄧老鏢頭是極得人望之人,所以搜查甚緊,但一點訊息也沒有。”
多爪龍李傑道:“我有一相識,現在關洛三劍的飛虹劍徐慕白家裡當護院教習,聽他說起,飛虹劍對此事極是重視,定要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胡柏齡“嗯”了一聲,道:“由他出面,倒也真是得人。”說著又沉吟半晌,道:“你們在洛陽住了幾天,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發覺?”
錢炳皺著眉頭道:“只聽鄧家說,來人一律黑衣履,全是用的鋼刀,進來之後,也沒有開過口,說過什麼話,所以留下的印象萬分模糊。”
胡柏齡道:“好,辛苦二位賢弟,你們休息去吧。”
胡柏齡見萬映霞、文天生臉上也是焦慮之色,怕他們心裡憂急,淡談笑了笑,道:“諒來也無甚大事,自不難解決,你們也休息去吧。”
洛陽鄧鏢頭之死,使得胡柏齡內心大為不安,兩三天來,精神也甚是不寧,但此事目前不便與眾人商談,只得一人悶在心裡。
這一日鍾一豪忍無可忍,毅然入內對胡柏齡道:“看盟主這兩日愁眉緊鎖,心中似有難決之事……”
胡柏齡對鍾一豪望了一眼,沒有答話。
鍾一豪又道:“盟主身為綠林之主,許多事皆賴盟主策劃裁奪,有事不妨說出來,讓大家共同思謀對策,又何能勞盟主一人獨自苦思呢?”
胡柏齡點點頭道:“承蒙你如此關懷於我,只是此事來的太過突然,使人意料不到,說將出來,也於事無補,如若此事果真要勞動大家之時,我自會提出,如今我們是榮辱與共,作事又何用客套呢?”
鍾一豪也點頭道:“盟主話雖如此,不過我是以盟主為念,既是盟主心中另有打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