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武功高強之人,負責巡視全山,接近各處明卡暗樁,一得警訊,立時趕往現場馳援。”
鍾一豪躬身抱拳說道:“屬下敬領面諭。”
胡柏齡目光轉投到嶺南二奇身上,道:“兩位就嶺南高手中,各選五人,駐守谷口,凡是入谷之人,一律要他們投柬求見,如若遇上不願投柬之人,兩位就放手攔阻,格殺勿論。”
嶺南二奇躬身應命。
胡柏齡又轉臉望著嶗山三雄說道:“三位請代本座掌理刑規,凡見有背叛四大戒律之人,一律就地格殺!”
嶗山三雄齊齊抱拳說道:“屬下領命。”
胡柏齡突然提高了聲音,道:“明日午時,各位一律佩帶兵刃,在聚義廳中相會,除了原派各處的明卡暗樁之外,一律在午時之前撤回聚義廳中待命。”
霍元伽忽然抱拳說道:“盟主何以不派屬下職司,難道屬下武功不足以勝任繁重嗎?”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本座一向視霍兄、鍾兄為左右二臂,是以離谷之時,才把谷中大事,盡付託兩位,不過霍兄明日午時要和人動手,如果本座派付職司,恐怕有分霍兄精神,今宵請好好休息一夜,本座預祝明日旗開得勝,馬到功成,本座也好以綠林盟主之位相讓……”
他不待霍元伽答話,舉手一揮,道:“散會啦。”大步向廳外走去。
群豪目睹胡柏齡背影消失之後,才紛紛離開大廳散去。
半宵時光,匆匆而過,次晨午時不到,胡柏齡佩帶劍拐,趕到聚義廳上,群豪大都已到,個個佩帶著兵刃,大廳上一片肅煞之氣。
霍元伽腰釦蛇頭軟鞭,全身勁裝,精神飽滿,看來昨夜已經運功調息。
胡柏齡步入大廳,群豪紛紛抱拳致敬,胡柏齡一面頷首作禮,緩步走上盟主之位。
片刻工夫,鍾一豪帶著二十名江北高手,也趕到聚義廳上。
此人還是一襲長衫,面蒙黑紗,腰中扣著緬鐵軟刀,大步走到木案之前,抱拳說道:
“託盟主神威洪福,昨夜中各處明卡暗樁,均無事故發生。”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鍾兄多辛苦了。”
餘音未絕,忽見嶺南二奇中搜魂手巴天義急步奔入大廳之中,雙手捧著一個大紅簡,恭恭敬敬遞到胡柏齡手中。
胡柏齡單手接過,拆開一瞧,笑道:“帶他進來吧!”
巴天義應了一聲,翻身急步而去。
胡柏齡側著臉望了霍元伽一眼,笑道:“來了,霍兄請拿去過目。”
羅浮一叟接過紅簡一瞧,只見上面寫道:“晚進師弟張敬安叩。”不禁一皺眉頭,道:
“此人當真是盟主師弟嗎?”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天下武功,原本一家,此人和師門又有一些淵源,自稱師弟,勉可說得過去。”
霍元伽道:“如若此人當真是盟主師弟,屬下就不敢和他動手了,萬一失手傷損到他,豈不愧對盟主。”
胡柏齡搖頭說道:“相搏之時,霍兄但請放手施為,只要霍兄能夠勝他,傷死不論,怕的是霍兄為對方所傷……”
霍元伽吃胡柏齡拿話一激,登時滿臉怒意,冷笑一聲,道:“盟主放心,屬下今日如不能勝得來人,也無顏生見……”
胡柏齡重重的咳了一聲,打斷了霍元伽未完之言,接道:“勝敗乃江湖常事,霍兄不必許誓立諾。”
大廳上重歸沉寂,聽不到一點聲息,肅然中更顯得殺氣騰騰。
大約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搜魂手巴天義、拘魄索宋天鐸帶著一個三旬左右的中年人,緩步入廳。
來人一身天藍長衫,看去十分文弱,但氣度卻很沉穩,目光環掠大廳一週之後,直對正中木案走了過去,相距五步,停下身軀,抱拳一禮,說道:“師兄鴻圖大展,身膺天下盟主之尊,小弟長居深山,直到今日,才遲遲趕來恭賀,尚望師兄大量海函。”
胡柏齡冷然一笑,道:“咱們師兄弟十餘年沒見了吧?”
來人恭恭敬敬地答道:“十二年零三十月。”
胡柏齡道:“你千里迢迢趕來此處,可只是為了向我祝賀嗎?”
來人淡淡一笑道:“除了恭賀師兄之外,倒是還有一事相求。”
胡柏齡道:“什麼事說吧!”
那文弱中年目光環望了四處群豪一眼,道:“請師兄移駕一處秘密所在……”
胡柏齡冷冷接道:“全廳中人俱是小兄心腹,有話請說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