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齡點點頭:“那就好了。”接著又道:“所以我要去江西,看看七星鏢局的動靜,然後轉湖南,看看這案子發展到什麼情形,依愚兄看,盜畫、劫鏢二事,恐怕多少有點牽連。”
谷寒香道:“那麼大哥幾時起程呢?”
胡柏齡道:“事不宜遲,我想日內就動身。”
出雲龍姜宏道:“大哥此去,前途定然事情不少,以小弟愚見,還是多帶人手。”
胡柏齡道:“此事容我今夜詳為考慮以後,再作決定,不過卻也不宜人多,人多反而難以兼顧。”
噴火龍劉震道:“有咱們江北五龍陪大哥去,量來也足夠了。”
胡柏齡笑了笑道:“幾位賢弟不必再隨愚兄前去,況且你們已露過面,二次再去,反招他人猜疑,所以打算另挑別人。”頓了一頓又道:“再說谷中瑣事甚多,你大嫂一人在家,諸事還須幾位賢弟多加操心。”
江北五龍都覺胡柏齡此話說的也是實情,都沒有說什麼。
幾人又談了一會,才各去安睡。
次日申刻光景,胡柏齡把一些重要人物,全都請來,連萬映霞、文天生,也被叫來,團團坐滿了一屋。
胡柏齡環視了一週,見羅浮一叟霍元伽,嶺南二奇、嶗山三雄、江南四怪以及黑紗蒙臉的鐘一豪,算命先生打扮的中年文士餘亦樂都已到齊,當下立身環環一揖,道:“承蒙各位如此抬愛,本應留在谷中,與大家共同開建一條新的路途,不料江湖風險迭遭驚變,而且外間對兄弟似有不諒解之處,微有責言,為了兄弟的名譽,及天下綠林的成敗,所以兄弟必須親自出外一趟,縱然不能將這些事求個水落石出,也得查探一點眉目出來……”
羅浮一叟霍元伽道:“但不知盟主獲得了什麼訊息,江湖上又出了什麼事情?”
胡柏齡道:“說起來,絕非三言兩語,能夠說的完,但所發生之事,雖是江湖慣見之事,不過發生的時間,與所找的事主,卻似有所存心而為,總的一句話,這些事對我們甚是不利。”
鍾一豪道:“迷蹤谷建立之初,盟主如何能夠輕離……”
胡柏齡接道:“為此事我昨夜通宵難眠,這迷蹤谷雖屬初創,但對外尚少接觸,目前只要能夠守住,略添佈設,便是進展,我雖外出,但諸位都是獨擋一方的幹練雄才,只要大家能一心一德,同舟共濟,經營此谷,絕非難事。”
諸人都欠身道:“不敢,不敢。”
胡柏齡道:“此次連番出事,既已震動整個武林,想必被驚動出頭的人,定是不少,萬一如我出外之際,假如有人前來咱們迷蹤谷中探查,還望諸位凡事念在大局之上,忍耐為先,切不可跟來人動手。”
多爪龍李傑道:“難道咱們就聽任來人放肆不成?”
胡柏齡道:“縱然是忍無可忍之時,也以不要流血結仇為好,這並非我胡某畏首畏尾的怕事,而是在今天的局面之下,我們應多求同情,少樹仇敵。”
谷寒香含笑道:“大哥這等委屈求全,也真是用心良苦了。”
胡柏齡瞧了嬌妻一眼,又沉思了片刻,向在座諸人環視了一下,道:“此次我去江西,轉湖南,準備勞動幾位兄弟隨同前去。”又把眼睛望著算命先生打扮的餘亦樂身上,道:
“此去目的並不在爭勝搏鬥,主要是在暗中探查,為了不令人先起疑心,同去之人,以少在贛湘露面的為宜,所以我想請餘兄和嶗山三雄,隨我前往。”
餘亦樂一整方巾,道:“使得,使得,跑江湖原是我的本行,願隨盟主前去。”
王大康一聽胡柏齡要自己隨他外出,心中說不出的高興,嘴巴咧得大大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一拍胸脯,道:“要俺老王去,俺老王可高興的了不得,只要盟主你說一句話,要俺老王去赴湯蹈火,若是俺皺一皺眉頭就不算好漢。”
他左一句俺老王,右一句俺老王,說的在座之人,全都笑了起來,但他還毫不在乎的道:
“你們不要笑,俺老王可是說的真心話。”
胡柏齡原就是喜歡他這份本色,當下正色說道:“王賢弟俠義肝膽,豪氣干雲,愚兄甚是感激,不過路上尚望賢弟不要過於性急,凡事看愚兄眼色而行,方不致誤事。”
王大康點著頭,道:“俺老王理會得。”
胡柏齡欠了欠身子,道:“谷中之事我想煩勞霍兄、鍾兄二位代勞。”說著又轉臉對諸人道:“小事各位可斟酌處事,大事一定要與霍、鍾兩位相量……”
霍元伽、鍾一豪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