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話的人。
沉默被瞬間打破。
也將他們殘酷肅殺,他們的兇狠氣勢都減弱幾分。
沒有絲毫猶豫。
左側瘦高個子的和尚: “可以!”
那是自信。
強者無與倫比的自信。
他的聲音尖銳短促,像是一支響箭破空的呼嘯。
我淡淡問:“為什麼不論我怎麼看,你們都一點不象和尚?”
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九分誠懇。
桀桀桀……
他冷笑道:“對死人貧僧引渡一向慷慨。”
他狠笑道:“所以我告訴你答案。”
他傲笑道:“我們本來是江洋大盜,入寺後負責的也是討債工作。”
我故作驚奇道:“什麼債?”
引渡冷漠地望向郝連鐵樹:“般若功。”
“任何修煉般若功的人都必須選擇兩條道路之一。”
“一條是加入少林。”
“另一條是去死。”
“可惜郝連鐵樹一世英名,卻不識時務。”
我豁然貫通。
原來如此。
看來他們已經“勸”過郝連鐵樹。
可惜他不答應。
換了誰都不會答應。
奴才還是其次。
關鍵是屈服。
所以他才受傷。
重傷。
唯有少林絕頂高手,才可重重挫敗他。
皆因沒人比他們更懂得其中奧秘。
般若功的缺點。
破綻。
矮胖和尚平靜無比地開口:“老二,你的廢話太多了。”
他的聲音宛如洪鐘大呂,浩浩蕩蕩地遮蓋了晴天霹靂。
奇怪的是語調依然平靜無波。
我心生警惕。
這才是最可怕的高手。
情緒絲毫不為任何事情波動。
他很冷靜。
少林寺果然名不虛傳。
強盜都可如此傑出。
引渡立即閉嘴。
顯然他非常懼怕這位老大。
我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超生居然沒有叫引渡的法號,而是“老二”。
靠,明擺著是強盜。
少林真能魚目混珠。
呵呵,也算物盡其用。
黑貓,白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我驀然想起鄧爺爺的訓示。
他說的每句話都那麼精闢。
絕對經典。
若叫整天敲木魚的人討債,還不如叫母豬生下狗崽容易點。
什麼事情都需要專業人士。
討債是。
殺人也是。
郝連鐵樹一直默默地催動著般若功。
樣子很可怕。
鬚髮皆張,怒目而視。
每一寸肌膚都蹦起青筋,詭異扭曲地顫動著。
驀然漫天雨劍斜斜撐開一線,雨珠排山倒海般激射超生。
他沒有任何廢話。
一觸即殺。
超生凝重無匹地面對著他。
他的拳頭。
我淡淡地看著。
我微笑。
忘了誰說過微笑遠比劍更可怕。
因為它防不勝防。
引渡兇猛野獸般一步一步欺進“獵物”。
我一步一步倒退。
眼神中帶著一絲驚恐。
背後十步就是懸崖。
崖高千丈。
峭壁嶙峋。
我不想再次跳崖。
嘗試的意義在於新鮮,而不是冒險。
何況我還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那比跳崖有趣得多。
我還在退。
恐懼地倒退,彷彿慌不擇路。
青鋼劍徒勞地輕輕舞動著,彷彿想要恐嚇引渡不要再接近。
提醒著他一件事情。
我也是有“武器”在手的“危險”人物。
可搖擺不定的劍尖,顯示出主人強烈心虛和膽怯。
終於退無可退。
他突然加速欺進。
宛如猛虎出閘。
距離驀然從一丈變成一尺。
我的背背也狠狠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