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死在殺人蜂的劍下。
他的劍更快、更狠、更準、更絕。
死的人也更多。
所以,當他十歲的時候,終於發生了一件事。
江湖惡人榜殺人蜂排名第十。
他殺的人足夠建造長安城。
用白骨。
那年我十歲。
我知道應該離開“一窩蜂”了。
因為組織已經遭到武林盟主鐵在燒的不滿。
非常不滿。
獨孤闊海佔有了一個女人。
漂亮女人。
非常漂亮。
任何男人看了都難免衝動的女人。
只有我沒有。
或許因為我還太小。
所以,我從奄奄一息的護衛嘴裡知道了她的來歷。
中原武林盟主鐵在燒的未婚妻子。
天山派掌門愛女。
柳如煙。
獨孤闊海終於做錯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不應該同時激怒兩個巨人。
鐵在燒。
中原武林第一高手。
刀君。
天涯刀下沒有一刀之敵。
更何況鐵家還是廟堂上的大家族。
鐵在燒自立門戶多年。
但是他的弟弟卻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外人。
他的弟弟比鐵在燒還要聲名顯赫。
將軍。
柳輕侯。
天劍。
西陲武林盟主。
西陲武林第一高手。
天山派掌門人。
於是,我目睹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屠殺。
西北道橫行多年的“一窩蜂”數萬響馬全軍覆沒。
不。
至少還有一個人活著逃出來。
我。
我亢奮。
因為那不是戰爭。
而是一場絕對不對稱的大屠殺。
沒有任何活口。
企圖用投降來換取生命的響馬們得到了另一個結果。
死亡。
通常是被砍成肉醬。
我牢牢地記住了對方。
鐵家堡。
鐵家軍。
天山派。
還有無數中原西陲的各路好手。
我躲在血泊中等待著機會。
沒有人注意到我。
即使注意到也不會防範一個孩子。
於是,我快樂地幹掉了所有發現我的人。
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
全部解決。
一劍就夠了。
直到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瘦、高、陰沉。
本來慷慨悲歌的鐵漢變了。
就在看到衣衫不整的那個女人時。
還有獨孤闊海。
獨孤闊海得意地道:“鐵盟主,你還想要這個破鞋嗎?”
我恍然大悟。
原來他就是鐵在燒。
刀君,鐵在燒。
鐵在燒的表情非常奇特。
彷彿是惋惜,也彷彿是憐憫。
但是卻根本沒有看那個女人一眼。
就好像不屑一顧。
而看獨孤闊海的眼神卻象是在看另一種東西。
垃圾。
“嗡!”
得意的獨孤闊海冷笑的臉忽然一分為二。
彷彿原來就是拼在一起的。
鐵在燒彷彿根本沒有動過。
但是,明明已經出手了。
而且是死手。
天涯刀。
無論你在天涯海角,休想躲過此刀。
故名天涯刀。
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典故。
只是想不到這麼快。
快到根本看不到。
我顫慄。
不是恐懼那柄刀。
而是激動。
如果有一天,可以擁有鐵在燒一般的尊嚴的話……
無敵的尊嚴。
幸虧他沒有發現我。
因為他要做的事情更重要。
那個女人含淚望著未婚夫,彷彿終於可以從噩夢中醒來。
可惜,噩夢才剛剛開始。
獨孤闊海的“蜂王鞭”毒蛇似的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