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組織重新死灰復燃,由他們一統江湖。而且唐堯舜會不會早有防範,會不會正張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入伏還屬未知數,假如他反過來聯合“長生殿”殲滅其宿敵“煮石盟”,再有“沙龍”襄助……後果不堪設想。
當下四股勢力各自加緊聚集力量,以備決一死戰,日以繼夜夜以繼日地等待時機。
與此同時,黑草原上的刀君宮摘星樓內也是一派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三百六十五盞水晶吊燈把會議廳照得纖毫畢現,乳白色的柔和燈光下,一張寬兩丈長十六丈的鐵杉木桌兩旁,每隔一段距離就端坐一人。其中唐堯舜居中,左邊依次是和和氣氣的詹罷我棄,貌似稚童的蕭小小小小,碩壯如山的耶律大帥,象休火山般隨時可能爆發的陳三島,氣勢逼人雍容華貴的任嵩陽;右邊依次是相貌平常的龍千里,面如枯葉、身如枯木、臂腿如枯枝的司徒神木,病蔫蔫無精打采的茅星來,天生一副英雄氣概的叔先雄,臉刺王字文身的卓虎臣。
這些人正是龍虎黨的核心人馬,他們足以進行任何決策。
所以唐堯舜沒有絲毫猶豫和修飾,只用最簡潔有力的詞句命令道:“十二月二十六日黎明,對‘煮石盟’、‘蘭若寺’、‘朱家天下’、‘龍族’同時發動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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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六日黎明。
摘星樓內,唐堯舜悠然居中端坐不動,喝著極品名茶“旱金蓮”,身旁是跟他一起負責留守的司徒神木,二人坐鎮黑草原刀君宮,畢竟老巢最重要絕對不能有失。此刻天將大亮,總攻已經開始,龍虎黨九成以上的力量,隨著兩位副黨主和七位總管去執行突襲任務了。
驀然間,唐堯舜腰間佩戴的龍虎鍘自動離鞘三寸,緊接著樓外突起響起震天的廝殺吶喊之聲,樓門驟開,外面踉踉蹌蹌地跌進一名渾身血汙的金衫隊員,顫聲道:“有……敵人……”話未說完人已倒下。
唐堯舜霍然站起,朝門口沉喝道:“給我滾出來!”
“哈哈哈~”詭異的長笑聲中,一支奇怪的隊伍凌空虛渡射入樓內。定睛觀瞧,見是十六個清一色的灰衣人,其中四人肩上扛著一頂黃頂大轎。
唐堯舜臉色微變道:“北疆鼎聖納蘭長生天?”
轎子飄然落到距離唐堯舜五丈外的地方,裡面傳來一把低沉悅耳的嗓音道:“我是納蘭明月!”
唐堯舜忽然笑了,搖頭道:“曹閹竟收買你來對付我?這倒在我意料之外!”
納蘭明月也笑道:“那什麼在你意料之中呢?”
唐堯舜笑得越來越歡暢,淡淡道:“叛徒!”話音才落,司徒神木已出手,彷彿就是搔癢似的,但是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均被那道指風壓制。“天一指”修煉到這步田地,足堪稱作天下無雙。
但是唐堯舜卻好似來不及,又好像根本沒把它看在眼裡,居然一動不動地靜待指風來臨。眼看著司徒神木這一指就要擊中他的後心,來個穿胸洞腹的結果,倒地而斃的“金衫人”卻驟然飛起,微微揚了揚袖子。
剎時間,除了轎內的納蘭明月和唐堯舜外,所有人都倒下了,原來不知不覺間,那隊灰衣人竟早被他無聲無息地全部偷襲致死了,此時袖風激盪下勉強直立的身體頓時歪斜塌落。
司徒神木胸腹被袖風擊了個稀巴爛,指風頓失方向,直捲上半空掀了樓頂。他不敢置信地回頭觀瞧,且在懷疑怎可能有人毀掉自己已臻達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境界的“枯樹神功”,結果他看到了那個偽裝成“金衫人”的殺手。對方是一名面板黑如焦炭的怪人,唯獨牙齒晶瑩剔透,白得耀眼生輝,刺痛了司徒神木的眼睛。不過更令他傷心的是那人的話,對方幽涼地道:“我是‘天鋤’雷天下,黨主肯定你是叛徒,就設下這個局,由我來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個奸細!”
司徒神木聞聲慘笑,極不甘心地死去,唯一的安慰似乎只有下手者是江南霹靂堂雷家第一高手這一條了,神木遇神雷,哪有不被幹掉之理。
雷天下恭恭敬敬地向唐堯舜施禮後,退出摘星樓,去支援外面的戰鬥了。
納蘭明月輕嘆道:“龍虎黨還有幾個象雷天下這樣的人才?”
唐堯舜沉吟著,聆聽樓外猛然變得比剛才激烈萬倍的殺伐聲,良久才搖了搖頭道:“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只能告訴你,現在外面的戰鬥高潮已快過去,你們將一敗塗地了。”
納蘭明月苦笑道:“嘿嘿,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也太低估了你的能耐。”言罷倏地從轎內竄出鬼魅般電射唐堯舜,半空中猝亮出一柄長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