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太監過來稟報,越無雪本不想見,熱得厲害,她沒纏胸,可一想,阿羅一片好心,又快回去了,此時不見,以後更見不著了。於是乎,特特回屋去,認真地纏了一回胸,又走到樹下,拿著小鏟鏟,沒一會兒,刨了兩壇梅子酒出來。
阿羅這時候進院子了,樂呵呵地看著她,一臉喜悅。
越無雪抿唇一笑,大聲說:
“阿羅,你福氣真好,我今兒剛準備開罈子,你就來了。”
明明是明天才能開……天真醋勁叢生地盯著阿羅,就阿羅待遇好,他都盯著這幾壇酒好些日子了,連聞都沒聞到。
“小王沒別的好,就是福氣好。”
阿羅走過來,接過了酒罈子,放到桌上。去了封蠟,揭了蓋兒,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天真,拿冰塊來吧,鎮一鎮更好吃。”
越無雪扭頭看天真。
天真不樂意了,扭著肥碩的屁|股冷哼,
“灑家腿痛,跑不動。”
“去嘛,好天真,你對我最好了。”
越無雪立刻撒嬌,天真神色柔了柔,走了。
阿羅走過來,把一枚青色的竹哨遞給越無雪。
“小公子,這是凡塵的竹哨,這幾日,已經馴好,你一吹響,它就聽你的話了。”
“謝謝,那我送你這個吧……”
越無雪想著她沒東西可送,分了三枚骰子給他。
阿羅樂滋滋剛要接,越無雪卻又把手縮回來,笑著說:
“我們先玩幾把唄。”
哪有這樣送人禮物的,偏阿羅就寵她,當下就拖了椅子坐下,一本正經要陪她玩。
“冰塊來了。”
天真很快就折回來了,速度快得有些奇異,而且盯著阿羅像盯著賊,坐的位置也古怪,就擠在阿羅和越無雪的身邊。
“來來,把冰塊先鎮上。”
越無雪把酒弄好了,過來和他們賭。
“小安子,你還真是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
天真見她手法嫻熟,又譏諷起來。
“不行啊?準備好銀子輸給我吧。阿羅你就不要掏銀子了,你的凡塵很好。”
越無雪瞪天真,又對阿羅笑,
“你輸的話……脫一件衣裳就好了……哈哈……”
阿羅臉皮紅了紅,可還是很豪爽地應了。
“比大小啊。”
越無雪把骰子丟進酒杯,反扣著搖了半天,嘻嘻地笑,手指卻在一邊輕輕地扣著從焱極天那裡弄來的細細懸妤絲,出千這回事,她更嫻熟,總能搖出六個六。
阿羅和天真都老實,哪裡想到她在出千,連輸五把。越無雪那句脫|衣服本是玩笑,可阿羅卻當真了,他本就穿得少,從頭上的金冠開始取,現在只剩下褲子了,結實的胸膛,粗粗的胳膊,看得長了一身肥肉天真白眼直翻。
“你們三個在做什麼?”
焱極天微怒的聲音傳來。
幾人扭頭,天真連忙跪下,阿羅連忙穿衣,越無雪卻踢著腳,盯著他看著。
“成何體統,退下。”
焱極天喝斥一聲,天真和阿羅看了一眼越無雪,只能退去。誰知道他不在御書房,跑回來了呢?
“兇巴巴的。”
越無雪倒了碗酒,遞給他。
“你有沒有一點規矩,居然在這裡賭錢,還讓阿羅脫衣服。”
焱極天推開酒碗,還是一臉慍怒。
“他自個兒脫的嘛。”
越無雪嘀咕一聲,坐下去,繼續用冰塊鎮酒。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越無雪才小聲說道:
“我拿阿羅當朋友,你別這樣兇。”
焱極天本來還想生氣的,可這是什麼情況?越無雪第一次主動向他低頭,向他解釋!
他坐下來,盯著她看著。
“我晚上還能不能去我娘那裡?”
越無雪託著腮看他,滿臉期待。
“不能。”
焱極天冷著臉,天天往外跑,總會被人察覺。
越無雪有些失望,丟了一塊冰在盆裡,又把酒碗放進去,鎮了會兒,端給他。
“喝吧。”
焱極天擰擰眉,又說:
“你給我喝十碗,我也不會許你去。”
越無雪語結,把碗一丟,回房去了,看他一頭汗才給他喝的,他神氣個屁!
焱極天這才端起碗抿了一口,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