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甜甜現在在哪裡?”慧寶死了,馬娘子和馬甜甜姐妹倆就是嫌疑人了。
慧珍眼中現出仇恨之色:“慧寶一死,馬娘子說她丈夫董夥計快要從陳留縣回來了,兩天前就回家了;至於四娘,還不是老樣子?她哪裡會怕報應!”
慧雅藏在月白窄袖裡的手緊緊握著,心裡暗暗下了決心:馬娘子和馬甜甜這些人,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此事決不能善了。
安排妥當之後,趙青吩咐董陵夷帶路,親自帶著縣衙三寶捕頭葉瑾、仵作劉秀中和書記許家英及十個衙役往城西董陵夷家勘驗現場。
董陵夷家雖在城內,位置卻有些偏僻,他家在城西的蓮花池。偌大的蓮花池邊只有他家一個院子,孤零零地坐落在蓮花池畔。
一進大門,董陵夷就開始流淚,引著眾人來到了院西的葡萄架下,指著下面的一具無首屍體哭著道:“那就是賤內馬氏,人都叫她馬娘子……”
說著話,他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趙青觀察著他,見他的眼淚就像沒了閘門一般,不停地往外湧,似乎真的非常悲痛,難以控制。
仵作劉秀中帶著助手上前開始勘驗屍首,葉瑾則帶著人開始搜查董家。
董陵夷看到仵作解開了妻子的衣服,簡直不能再看,一下子趴在地上摳著地哭了起來。
劉秀中檢驗了半日,讓助手一一記下,然後過來向趙青稟報。
他看了仍然趴在地上傷心哭泣的董陵夷一眼,低聲道:“大人,屬下有事要回,請去外面說吧!”
到了董家門外,劉秀中才道:“稟大人,屍體還是處子。”
趙青秀眉微挑:“還有別的什麼特徵能證明是處子?”
劉秀中一一說了。
趙青沉吟了一下,命人叫了董陵夷出來,問道:“你妻子的身體有什麼特徵?”
董陵夷哭得眼睛都腫了,一邊擦眼淚一邊道:“我娘子身量中等,很是苗條……”
葉瑾在一邊補了一句:“具體一點!”
董陵夷想了想,道:“……我妻子鎖骨下面有一粒米粒大的紅痣……”
趙青又進了院子。
劉秀中翻過屍體,屍體鎖骨下面赫然有一個米粒大的紅痣。
劉秀中的助手正要把這個情況記錄下來,卻聽趙青沉聲道:“且慢!”
趙青看向劉秀中:“用帕子沾了酒液擦一下!”他覺得這顆紅痣瞧著有些怪。
劉秀中用潔淨帕子蘸了酒液在紅痣上擦拭了兩下,那顆紅痣的顏色似淡了些。
他便又倒了些酒液在帕子上,繼續擦拭。
沒過多久,那個紅痣就沒了。
趙青看向目瞪口呆的董陵夷:“再看看是不是你妻子。”
董陵夷跟著劉秀中上前,翻看了半晌之後呆呆道:“衣服是小人娘子的,腕上的銀鐲子也是小人給妻子買的,可這不是小人娘子,小人娘子身體比她要白一些要細一些,小人娘子也沒這麼瘦……”
劉秀中笑了:“這當然不是你老婆,這還是個姑娘呢!”
董陵夷結結巴巴道:“這不可能……”
接著他就瞪圓眼睛驚喜之極:“難道……難道我妻子沒有死?”
劉秀中沒有說話,眼睛看向趙青,候著趙青的命令。
趙青看向董陵夷:“你在陳留縣的時候,你妻子馬氏一直一個人在家?”
董陵夷因為心裡有了希望,紅腫的眼睛都有些亮了:“稟大人,小人的妻姐嫁到了小人的主人朱大戶家做四娘,小人不在家的時候,小人妻子經常去朱府和姐姐相伴。”
趙青看向劉秀中:“你親自去尋仵作團頭張啟義,問他這這兩日殮屍發喪過程中有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剛才劉秀中已經檢驗出這具屍體的的死亡時間大約是兩天前。
劉秀中領命離開之後,趙青又吩咐葉瑾:“讓大家收拾一下,我們先回縣衙東廳,待會兒再去朱府勘驗。”
回到縣衙東廳,趙青讓丁小五送了水進來,一遍一遍用香胰子洗著手。
許家英在一邊看了,不由笑了:“大人,您每次根本碰都不碰屍體,為何還要一遍一遍洗手?”
趙青垂目不言,他也知道,可是心裡就是放不下,總覺得不乾淨,所以才會一遍一遍地洗手。
丁小五不言聲,捧了一個白玉盒子遞給趙青:“大人,這是孫姑娘做的香脂。”孫姑娘真的很細心,知道大人愛洗手,換給大人做了抹手的香脂,用的還是清淡的竹香,讓大人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