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下了公文,補了開封縣縣尉一職,不日將要上任。
而胡曉宇是特地過來拜託趙青照顧元靖的。
胡曉宇當下含笑道:“蒙陛下恩典,內子的堂弟元靖會試得中,吏部下了公文,補了開封縣縣尉一職。舍弟年幼,不諳世事,還需趙大人多加提攜!”
趙青早知元靖考中了進士,卻沒想到元靖居然敢到開封縣任縣尉,當下笑了笑,拱手而已,心裡卻開始思索炮製元靖的法子。
穆遠洋見趙青神情,便笑嘻嘻道:“胡大人請放心,我表弟一定會好好照顧胡大人令內弟的!”他把重音放在了“照顧”這兩個字上。
胡曉宇呵呵笑了:“有勞趙大人了!”
臨離開,胡曉宇又鄭重拜託趙青:“趙大人,不知開封縣衙的東廳是否完備,需不需要修繕?”
縣尉的辦公場所正是東廳,他的妻子毛氏特地交代,要他過問一下東廳能否住人,讓他吩咐開封縣令修繕一番。只是如今穆遠洋在場,他自然不能這樣說了,只希望趙青聰明一些,能夠領會他的意圖。
趙青鳳眼幽深,表情平靜,聲音和緩:“元公子要住進東廳麼?”他藏在官袍衣袖裡的手攥得緊緊的。
胡曉宇笑了:“舍弟雖然在東京有幾處宅子,只是公務繁忙,還是住在縣衙東廳比較方便。”
趙青微微頷首,沒說什麼。
送走胡曉宇後,趙青叫了工房主事過來,叮囑道:“你帶幾個人,現在就開工,在內宅與東廳後堂之間砌上一道高牆!”
工房主事想了想,拱手問道:“大人,中間留門麼?”
趙青幾乎是咬牙切齒:“不用!”
穆遠洋在旁邊搖著川扇看熱鬧,見趙青吃醋至此,覺得好笑之極,卻因為有外人在場,只得竭力忍著,差點忍出內傷。
待工房主事出去了,穆遠洋這才放聲狂笑起來:“阿青,你吃醋了!哈哈!”
趙青:“……”
外面天色陰沉沉的,沒過多久又起了風,風越來越大,窗外的女貞被颳得東倒西歪。
趙青立在窗前,預備在元靖到任之前便把孟少祖殺人一案了結了,不給元靖可趁之機。
趙青和穆遠洋離開之後,慧雅吩咐人把桌面收拾了,自己拿了一本書歪在臥室貴妃榻上看了一會兒,心還是靜不下來。
她很想把小梅叫了進來,吩咐她去前面尋丁小五,看看那位胡大人來做什麼,可是思來想去之後,她也知道這樣做很不妥當,索性卸了簪環脫了外衣,歪在床上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似乎下起了雨,慧雅醒了過來。
雨倒是不大,只是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窗子未關,涼意水一般在房內流動著,漸漸涼意越來越重,慧雅剛拉了薄被蓋上,便聽到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慧雅聽出是趙青的足音,便故意閉著眼睛裝睡。
趙青進了屋子,見慧雅擁著薄薄的錦被睡得正香,潔白柔膩的小臉也睡得白裡透紅,嫣紅的唇微微嘟著,說不出的可愛,便俯身在慧雅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只覺得香暖柔軟,和外面的溼寒迥然不同,令他也有些想睡了。
他索性脫了外面的衣服,掀開錦被,把柔軟溫暖的慧雅抱在懷裡,摩挲了一會兒,很快便睡著了。
不管元靖如何覬覦,他的慧雅還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慧雅被趙青摩挲得渾身麻酥酥的,骨頭都癢了,卻知自己只要敢醒過來,趙青一定非要折騰她不可,便閉著眼睛竭力裝睡,沒多久居然又睡了過去。
小夫妻倆舒舒服服睡了一下午,到傍晚的時候趙青先醒了過來。
慧雅此時穿著雪白的繡花寢衣,烏髮披散著,整個人縮成一團,窩在他懷裡睡得正香。
趙青抱著慧雅,覺得慧雅無處不軟,無處不暖,就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但是看著,就覺得一口咬下去,定是滿口的蜜水。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趙青想了一陣子,終於不再矜持,抱著慧雅咬了一口……
良久之後,拔步床終於恢復了平靜。
趙青躺在床上,覺得全身的毛孔都透著清涼舒適,整個人飄飄欲仙,緊緊摟抱著慧雅,覺得*的滋味不外如是。
慧雅被他折騰得昏昏沉沉的,窩在他的懷裡,不知道是昏睡過去了,還是在閉目養神,她的呼吸撲到趙青*的胸膛上,彷彿有一根羽毛在輕輕撓著他,又些暖,又有些癢。
趙青最怕癢了,忍耐了半日,終於忍不住了,他輕輕地把慧雅放好,側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