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蘅笑道:“自然是真的。”然後看向黃藥師,“藥師,你帶在身上的人皮面具呢?”
黃藥師聽了,微微一笑,青色衣袖把臉一遮,手拿開時臉上已是帶上了一張人皮面具,乍一看,臉色木然,倒是有些可怕。
周伯通見了,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抓黃藥師臉上的人皮面具,“啊哈!黃老邪,你長得那麼俊,帶這鬼玩意兒做什麼?”
黃藥師見他手伸過來,頭略微右側,然後抬起右手,人皮面具已經摘下。他將面具放在手中,笑道:“老頑童,這鬼玩意兒怎能嚇倒你。這是我閒暇時所做,你道若是晚上帶著這鬼玩意兒突然出現在人前,好不好玩?”
周伯通聽了,哈哈笑,“那是挺好玩的。”然後他看了看馮蘅,又朝黃藥師說道:“黃老邪,你當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討妻子有什麼好,哪兒比得上練武這般的樂趣。”
馮蘅聽了,只笑不語。心中卻在想著那日在杭州別院時所作的夢境。
黃藥師聽了,也不生氣,招來茶寮裡的夥計拿了一壺酒來,幫周伯通倒了一杯。這種供人休憩的茶寮除了一般的茶跟吃的東西外,亦會賣酒。
只聽到黃藥師笑道:“伯通,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此番行程……是要往南?”語氣裡帶著些許探究。
周伯通拿起桌上的酒,說道:“是啊,黃老邪,師哥去世啦。”
黃藥師臉上微笑不變,淡應了一聲。反倒是馮蘅聽了,沉吟片刻,問道:“周大哥,你此番往南走可是奉了道長的遺訓?”
黃藥師聽見馮蘅的話,黑眸看向她,裡面閃過一絲詫異。
周伯通聽了,說道:“黃大嫂,你怎的曉得?”
馮蘅一笑,說道:“我自是曉得,我還曉得道長假死復活、擊中歐陽鋒後又去世了。”
周伯通聽她這麼一說,一雙眼裡頓時滿是淚水,衣袖抹著眼淚,“歐陽鋒不是好東西,居然來重陽宮搶奪《九陰真經》,害死我師哥!”周伯通孩子天性,向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馮蘅與黃藥師面前亦無所顧忌,徑自哭起來。
馮蘅聽到周伯通說起王重陽時如此難過,心知他定是十分崇敬王重陽。想起王重陽的死,她心中亦是感傷,但是她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她咬著下唇,抬眸看了黃藥師一眼,心中暗下決心,她今天一定要將疑問弄清楚!
只聽得她朝周伯通柔聲說道:“周大哥勿要難過,你好好完成道長留下的遺訓,道長在天之靈亦能安息了。”
周伯通聽了,抬起頭,吸著鼻子,紅著眼睛說道:“黃大嫂說的極是,我現在就去完成我師哥留下的遺訓,將《九陰真經》藏好,不被奸人所奪!”
作者有話要說:馮蘅與黃藥師聞言,微微怔愣,隨即回神。
馮蘅看向周伯通,眼眸微彎,笑著說道:“周大哥說的《九陰真經》,可能讓小妹瞧瞧?”她頓了頓,然後又說道:“周大哥請放心,馮蘅半點不懂得武藝,只是心中好奇,想見見這部害死了無數武林高手的書到底是什麼樣子。”
周伯通聽了,搖搖頭,“嫂子,這書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你看的。”
黃藥師看向馮蘅,知道她的念頭,也不願意讓她失望。於是也笑著朝周伯通說道:“伯通,內子當真全然不會武功。她年紀輕,愛新鮮玩意兒。你就給她瞧瞧,那又有什麼干係?我黃藥師只要向的經書瞟了一眼,我就挖出這對珠子給你!”
周伯通聽了,他雖是天生孩子心性,但卻不傻。黃藥師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當然是言出如山,但《九陰真經》實在干係太大……
只見周伯通朝黃藥師搖搖頭,說道:“這可不成。”
黃藥師聽了,眉頭微皺,眼睛瞟了一眼正在沉思的馮蘅一眼,神情不太高興地看向周伯通,“我豈不知你有為難之處?你肯借給內人一觀,黃某人總有報答你全真派之日,若是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誰叫我跟你有交情呢?我跟你全真派的弟子們可不相識。”言下之意,竟是若周伯通不願給馮蘅一看那本經書,他日後便會藉故去與重陽宮的弟子為難。
周伯通聽出黃藥師的言下之意,當下心中有氣,於是說道:“黃老邪,你要出氣,儘管找我老頑童,何必找我的師侄們,你那不是以大欺小麼?”
馮蘅聽到周伯通的話,忍不住格格笑,然後說道:“周大哥,你愛胡鬧頑皮,大家可別說擰了淘氣,咱們一起玩玩罷。你那寶貝經書我不瞧也罷。”
然後一頓,眼中帶著狡黠的笑意,看向黃藥師,說道:“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