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的語氣說:“你不知道這些民警,根本就沒有保護現場的意識。知道煤氣洩露,進門第一件事兒就是去關煤氣開關,也不想著會破壞指紋。亂七八糟的,取了也是白取。”
普克本想說,其實如果只有一個民警碰過開關,那麼,取下來的指紋應該仍然有用。但他考慮到老李的自尊心,便把這句話嚥了回去。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問:“其它地方呢?比如說門把手上,玻璃杯上,鏡面上等等地方。柯心怡是單身,能夠進出她住處的人不多,只要能找到一點兒外人的痕跡,都可能有幫助。”
老李不耐煩地接了一句:“不是跟你說了幾遍了?整個現場的所有跡象都證明那女人是自殺死亡,有什麼必要去做那些無謂的勘驗?”
普克心平氣和地說:“老李,一個人自殺總是存在某種動機,你們找到柯心怡自殺的真正原因了呢?”
老李皺著眉頭:“女人自殺,最常見的無非兩種可能,一是感情失意,二是經濟原因。你也看到法醫屍檢報告了,這個女人三十二歲了,未婚,身上卻懷著三個月的孕。我們也調查過她的男朋友,一個姓陸的男人,據她男友反映,近幾個月以來,他們兩人關係比較冷淡,沒有什麼來往。我們對他進行了案發時間的排查,完全可以排除這事兒和他有關。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情況嗎?肯定是柯心怡近期以來和另一個男人有染,懷孕後可能發生了什麼矛盾,心思狹窄想不開,就一死了之了。我說小普,這麼解釋柯心怡自殺的動機,應該夠清楚的了吧。”
普克卻問:“法醫有沒有對柯心怡腹中胎兒的組織進行取樣保留?”
“沒有,自殺案件用不著做這些工作。”老李幾乎是不屑地說。
“那你們有沒有查出來,柯心怡近期來往的那個異性是誰?”
“這根本就沒有必要!”老李快失去耐性了,態度越發差起來,“要是全市每個自殺死亡的人我們都得像你說的那樣去調查,我們還要不要幹正經工作啦?”他拖長了聲音,教育著普克,“同志,有工作熱情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