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大的糾紛。”
普克想了想,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那你知道她買的房子,產權證寫的是誰嗎?”
“哦,這事兒我知道,寫的是她妹妹柯心悅的名字。”陸飛回憶著說,“好像是兩年前買的房子,我記得是我陪她去辦的手續,當時看她寫妹妹的名字,我還問過她。她說等她跟我結婚了,就把這套房子留給妹妹。”
“那柯心悅知道這件事嗎?”普克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陸飛說到這兒,看看錶,不容商量地說,“對不起,我現在非走不可了,馬上要遲到了。”
普克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說:“抱歉,耽誤你這麼多時間。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以後你覺得有什麼想跟我談的,請給我打電話,或者發電子郵件聯絡也可以。”
陸飛掃了一眼名片,忽然驚訝地問:“啊?你是外地的警察,剛才我還沒注意。你怎麼跑到這兒來管這件事兒?”
普克忙好言好語地說明情況:“我正想跟你解釋,這件事情其實並非我的公務,而是柯心怡的妹妹找到我,再三請我幫忙調查。我考慮到從現有情況看,有個別疑點的確還沒能解釋清楚,因此,跟你們這裡的警方聯絡過,然後才來找你的。”
《似是而非》四(5)
陸飛倒沒有怪罪普克,只是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好吧。不管怎麼樣,反正這件事兒我問心無愧……要是真有什麼可疑的情況,我會配合你調查。”
普克向陸飛伸出手,陸飛略一遲疑,跟普克握了握手,然後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似是而非》五(1)
普克一回到X市的家裡,米朵就急著詢問這次去S市調查的情況。
普克覺得很疲倦,因為這次調查,他是利用週末的兩天時間跑去的。本來這種事情,普克是難以插上手的。各地警方都有自己的工作許可權範圍,除非是跨地區案件需要兩地協作,否則一般當地警方不會允許外地警員插手本地的案件。好在普克在當地刑警支隊有一位朋友,去之前,他先跟朋友打過電話,大概講述了一下情況,希望能夠得到幫助。因此到了S市之後,普克從朋友那裡瞭解了一些有關情況,但正如柯心悅所說,那些情況,對於證實柯心悅的懷疑毫無幫助。
實事求是地說,這件事情,普克也並不像柯心悅所期待的那樣,充滿了追查的熱情。因為他知道,對於一個死者的家屬來說,悲痛總是比外人來得劇烈,並且容易引發親人偏執的情緒。雖然柯心悅的悲傷可以理解,不過對一名刑警來說,一個案件中,更重要的是可靠有力的證據。
在調看了S市刑偵支隊關於柯心怡死亡一案的卷宗後,普克從中沒有看出當地警方工作的特別疏漏。雖然從記錄來看,柯心怡的死亡現場受到了一定的破壞,責任主要在於當地派出所在接到柯心怡鄰居的報案後,破門而入時,對現場沒有做到良好的保護。但從總體情況看,現場完全沒有外力闖入的痕跡,死者身上除了手腕部被切開的刀口,別無他傷,而顯然是用來割開手腕的刀柄上,只有死者本人的指紋。死者生前也沒有遭受過性侵犯,衣物完好無損,沒有打鬥掙扎的跡象。僅從死亡現場的勘驗結果,基本就能得出死者是自殺的結論。後來在死者妹妹的強烈要求下,又將死者屍體運回局裡,由法醫進行了屍檢,證明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及一氧化碳中毒。這與死亡現場所留下的跡象是吻合一致的,因此,此案很快就以一樁自殺案報結了。
後來,普克從卷宗裡看到警方對柯心怡男友陸飛進行的調查筆錄。那個調查顯得有些簡單,但並沒有什麼失誤之處。在調查裡,警方對陸飛問了一些尋常問題,比如死者死亡時間段裡陸飛的行蹤啊,兩人的關係情況啊等等,陸飛說的比較簡單,但由於警方對此案基本沒有什麼疑問,因此,這個調查也是草草收場了。
由於普克是利用自己的業餘時間異地調查,應該算是很個人化的行動,因此,在時間上無法得到保證。從當時能掌握的情況看,幾乎找不到什麼入手的角度。去找陸飛了解情況,實在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方向,只是普克根據自己一向辦案的經驗以及當時的感覺,來儘可能多地瞭解一些情況。至於這些情況是否有用,普克自己也毫無把握。
現在米朵如此關心這件事,普克雖然覺得沒什麼特別的線索,也並沒有打算隱瞞米朵。
普克把自己瞭解的情況大概告訴了米朵,然後說:“沒什麼特別的情況,看起來的確比較像是自殺。”
米朵聽了,有點兒失望,想了想,問:“你有沒有去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