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山收起玉牌,跟著老頭向裡間走去。
老頭領著郝千山來到一密室中,密室內擺著一個鼎爐,爐內火光四射,似乎在煉製什麼東西。看樣子,這密室倒像是老頭平常煉製法器的地方。
“道友何人?這玉牌從何處得來?”
不等郝千山發問,也不問郝千山來意,這老頭竟直接問起郝千山的身份來,實是出乎郝千山的意料。
“師兄難道不是百鍊堂之人麼?”郝千山當即問道。
“不錯,道友從何得知?”老頭身上靈光一閃,一臉戒備之色。
“師兄莫急,師弟並沒有惡意!”
郝千山見這師兄一臉戒備,當即猜到這位師兄必定是從百鍊堂逃出的隱修之人,如今百鍊堂人人自危,誰不想離開。
“道友想必也是百鍊堂之人了,不過這玉牌卻並非道友的吧!”
老頭一臉輕蔑之色,看了眼神態自若的郝千山,又道:
“若是道友拿其他人的玉牌,還可來糊弄我。不過這郝千山的玉牌,不知道友怎會得到?”
郝千山見這師兄如此一說,當即也迷糊起來,問道:“師兄此話怎講?”
“哼,這郝千山與在下也有過一面之緣,他早在二十年前隕落了,一同隕落的還有我恩師、師姐和幾位師伯。”
老頭說到恩師和師姐時,眼中閃過一絲酸楚,心中似乎頗為痛苦。
“啊……,不知師兄是……”
郝千山心中一驚,將二十年前在百鍊堂的一切種種瞬間梳理了一遍。
侯霖和另一名看山門的師兄,雜務知事木師兄和那客房管事,都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但眼前之人他卻沒有半點印象。
“哼,道友似乎不太坦誠吧!”這師兄冷哼一聲,並沒回答郝千山。
“雖然昕蘭師姐和幾位師叔隕落了,可那花白衣卻沒有殺我!”郝千山雙目一紅,昕蘭師姐的影子又在腦中閃過。
“你真是郝師弟?”老頭一臉懷疑,又將郝千山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沉思片刻後,喃喃道:“神態依稀有點像,二十年過去了,也該這般大了,不過修為嘛……”
這老頭可不相信郝千山只用了二十年時間,便修煉到了道人中期。
郝千山見這位師兄仍舊不太相信自己,當即神念一動,手中黑光一閃,黑色的青菱盾出現在手中。
郝千山將青菱盾遞給老頭,道:“師兄請看看這青菱盾,可是昕蘭師姐之物?”
老頭遲疑地接過青菱盾,拿在手中仔細辨別起來。
漸漸地,老頭身軀開始顫抖起來,驚呼道:“師姐的青菱盾,雖然被魔化了,但我還是認得!”
“看來你真是郝師弟不假了!”老頭說完,周身靈光一陣閃爍,片刻後,一身材瘦削,年齡與郝千山相仿的年輕修士出現在面前。
“啊,你竟是瘦皮猴師兄!”
郝千山一聲驚呼,先前聽汪通和昕韻二人說,侯霖師兄被血靈宗抓去做了童引,還著實傷感了一番。
侯霖見郝千山叫自己瘦皮猴,心中更加確信眼前之人真是郝千山了,這“瘦皮猴”可是昕蘭師姐私下給他取的道號。
“想不到郝師弟竟在二十年間便修煉到了道人中期!”侯霖一番驚歎,對郝千山的修煉速度震驚不已。
郝千山不想自己誤打誤撞,竟撞上了侯霖師兄,兩人當即盤膝而坐,互述這二十年來的種種經歷。
原來,當日汪通所說大部分都是真的,侯霖確實被派到了百花仙坊去。
但早就打算逃離宗門的侯霖,在半路上時,偷偷溜掉,使用秘術幻化相貌後,便在武家堡呆了下來。
說道自己的幻化秘術,侯霖哈哈笑道:“這可是我無意中得到的秘訣,幻化形貌後,即便是仙人期修士也無法識破。若非如此,自己也絕不敢中途溜走。”
郝千山自是對侯霖這幻化秘術驚服不已,這秘術雖然玄奧異常,但卻也不是什麼獨傳秘法。
侯霖當即取出一塊空白玉簡,附在額頭上,將這幻化秘術複製到了玉簡中。
一番多謝後,郝千山自然不客氣地收下了玉簡。
郝千山又取出青菱盾,向侯霖請教道:“師兄,聽你剛才說這青菱盾被魔化了,是何意?”
侯霖從郝千山手中取過青菱盾,解釋道:“通常我們使用的法器法寶,都是取天地間的各種靈物做材料,煉製出來的法器都具有仙靈氣息。但要是煉器的材料具有魔性,而且採用魔道特有的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