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神!”司莫仁說話的聲音竟有些發顫,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屍神是真的。
兩宗剛才的對話自然被郝千山聽了個清楚明白,此地如此多的高手,原來是衝著樂姝和攝魂珠來的,當即心中一陣怒意,不過這怒意只是在心中一閃即被強壓心底。見司莫仁在此,想起樂姝被他煉製成天屍,對司莫仁恨得牙癢癢,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
他剛想發作,卻被屍神搭在肩頭的玉掌輕輕一拍,渾身的法力頓時一滯。他自然知道屍神此舉的意思,是讓他不要白白送了性命。看著雙方劍拔弩張的神情,無奈之下,只得向司莫仁鞠躬一禮道:“稟大長老,三位師祖已經順利取到攝魂珠,命弟子前來相告。師祖說,對前來鬧事之人,盡數誅殺,一個不留。”
他相信,鬼形宗在聽了自己一番話之後,定然深信不疑,搶先痛下殺手。
果不其然,一聲冷哼自那叫做鬼立的修士口中發出,隨即他人從原地消失不見,代之出現的是一隻其大無比的血色鬼頭,如山嶽一般,祭尸宗幾名長老,在鬼頭面前竟如一隻只螞蟻般渺小。鬼頭張口一吸,周圍靈力如潮水一般湧向鬼口,頃刻間便被一吸而盡。
“啊,吞神啖鬼!快退!”郝千山兩人飛出的洞口中傳來一聲警示,竟是剛才那不男不女的聲音。
這鬼立以入地仙的修為,此刻施展的又是宗門絕學吞神啖鬼,威力不容小覷。就在祭尸宗之人向一旁退開時,屍神身上紫光一閃,一道紫色劍光恰到好處地擊在一名祭尸宗長老身上。
一聲慘叫從祭尸宗一名長老口中發出,其身形略微一阻,竟被鬼頭一口吞下,鬼口大嚼數下,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哼,欺人太甚!”不男不女的聲音還未消失,一條白色人影便出現在空中,白光一閃,一柄白濛濛的寶劍一閃地刺向鬼頭。速度之快,幾乎就在聲音出現的同時,寶劍就已切到鬼頭之上,一團團空間波動從寶劍周圍閃現,似要吞噬一切,周圍的靈力也被寶劍刺激得暴虐異常。
眼看這鬼頭就要被寶劍一切兩半,但令眾人驚駭的是,鬼頭竟口一張,一口咬在寶劍之上,“嘎嘣”一聲,竟不費吹灰之力般,將寶劍咬為兩段。
鬼頭在空中消失,一襲黑袍的鬼立又出現在原地,口中咬著一截劍尖,雙目冷冷地盯著空中半截斷劍。只見那斷劍在空中一晃,竟虛化出一體態臃腫的女人來,那女人嘎嘎怪笑一聲,張口向空中一吸,被咬在鬼立口中的劍尖竟化為一道白色流光,被其吸入口中。
從臃腫女人示警到鬼立吞人折劍,竟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不過,就只是這電光火石間,屍神早已提著郝千山,身形一晃,飛遁而去。但其還未飛遁出十丈,一道刺耳鈴音從空中發出,飛遁中的屍神竟法力全失一般,從空中一跌而下。
郝千山只覺眼前白光一閃,他和屍神便被一圈白色的光暈完全包裹住,而兩人頭頂之上,竟罩著三枚白色的銅鈴。一圈圈白色的光暈從銅鈴中不斷髮出,在空中疊加在一起,將兩人四周完全罩住。
“鬼兄,何事要向小輩動手?”那體態臃腫的女人不男不女的聲音質問道。
“哼,南不女,你指使門人抓扣樂氏後人,想要打我鬼形宗攝魂珠的主意,難道我還能在一旁裝作不知?”鬼立看了眼體態臃腫的女人道,對郝千山和屍神看也不看一眼。
“莫仁,此事你作何解釋?”南不女看向司莫仁,滿臉疑惑地問道。
“師叔恕罪,弟子愛子被樂氏後人所殺,弟子也是為了報仇才如此做的,弟子這就將樂氏後人歸還鬼前輩!”司莫仁見師叔似乎不願和鬼形宗結怨,當即向南不女欠了欠身,就欲轉身回屍神殿取樂姝。
“哼,不用了,樂氏後人就在那小子身上!”南不女指了指同被光暈罩住的郝千山道,隨著她所指,兩宗共二十餘名地仙齊向郝千山兩人看去,身形一晃,便將兩人死死圍住。
“快,給我養屍珠,就是那顆最大的!”郝千山腦中突然傳來屍神的聲音,這屍神連他有顆大的養屍珠也知道,這倒令他有些駭然了。
不過他心中雖然驚駭,還是迅速地取出一方玉盒。手上靈光一閃,玉盒化為一堆粉末,那顆超級大的養屍珠即刻出現在手中。
“啊,住手,這可是老子培養的珠子!”就在屍神一把抓過養屍珠時,南不女突然驚呼一聲,不過,他想要阻止屍神的動作,卻還是晚了。只見屍神小口一張,竟將那比她頭顱還大數倍的養屍珠一口吞入腹中。
那超級養屍珠被屍神吞下,刺目的白色光華即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