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千山點了點頭,便表情平靜地站在殿堂旁邊,心中卻大小個不停。花白衣這句話,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稍後他在殿堂周圍佈置養屍珠時,這些長老定然也會認為是花白衣的吩咐,不會出手阻止他的。
兩人各自的隱秘心思,在場的十餘位祭尸宗長老當然不可能察覺。但在他們眼中看來,縱然這名弟子已被花白衣控制住,也不足為慮,因為在花白衣施法成功之時,一切都不重要了。這一切本身就是一個為花白衣量身定製的局。
三方人,各自自信滿滿,都在為自己的目的謀劃著。
一聲嬌喝中,花白衣身上雷光突然一閃,那碧靈雷木從其檀口中一噴而出。
噼啪一聲雷鳴聲,殿堂四周突然閃起一圈白瑩瑩的雷光,隨即,雷光化為無數符文,將殿堂包裹在內。
在碧靈雷木發出一道道的白色雷光後,殿堂周圍似乎完全被雷光密封起來了。郝千山偷偷瞄向司莫仁時,卻見他面色不改地站在迴廊上,面帶微笑地看著轟隆巨響的雷光,似乎在看著一件寶貝一般,而他再看其他長老時,也是如此的眼神。
一絲不安隱隱地浮出心頭,突然,殿堂內傳出一道紫金色的光華,光華從殿堂上方一落而下。
“叮咚!”,一滴水落在水池中的聲音傳出,猶如滴在郝千山心中一般,讓他有些緊張的心緒頓時平靜如鏡。
“動手!”,“動手!”一女一男兩聲幾乎與叮咚聲同時傳出。
第一聲動手是花白衣發出的,明顯是讓他佈置法陣。
後面一聲動手是司莫仁發出的,他聲音還未落盡,郝千山便覺四周突然升起一道靈壓,直逼殿堂而來,似乎要將中間這殿堂連根拔起。
不過,郝千山也不慢,早準備好的發盤在手中一翻。
“嗤啦”,“嗤啦”兩聲禁制光幕穿破空氣的聲音在郝千山兩側響起。
一道白色光幕緊貼著殿堂升起,瞬間便將殿堂裹得死死的。而另一道白色光幕,卻在他身後升起,瞬間便將自己連同殿堂一同罩住,正是郝千山激發的禁制光幕。乘著兩道白色光幕升起的同時,郝千山手中白光連閃,數枚白色光團從其手中飛射而出,噗噗噗地落入周圍八個紫色鼎爐之內。
“司長老,你這是何意?為何將我困在殿堂之內?”花白衣有些憤怒的聲音從殿堂之中傳出。
“哼,花白衣,凡進殿堂者,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被屍神吞噬,雷神之精就是你的催命符,哈哈哈。”司莫仁看著被困在殿堂內的花白衣哈哈大笑,對於郝千山佈下的法陣禁制,竟似毫不關心。
“屍神?”郝千山心中一突,當即想起靈屍通靈後,自身修煉到大圓滿境界,經過天雷洗禮後,便可成為屍神,一身神通在這一屆堪稱無敵的存在。
想不到這殿堂內竟藏著一具屍神,不過令他疑惑的是,這屍神擁有通天徹地的神通,又怎會甘於呆在祭尸宗。
殿堂內的花白衣突然笑了起來,譏諷道:“數萬年來,這屍神吞噬的人可不少吧,祭尸宗每隔千年便會找一名高階女修祭獻屍神,難道以為就能瞞過我花白衣。”
“不過本仙子早有算計,你又豈能如願,你等就好好看看我是如何破了這屍神法體的,以後子寰大陸可又要少了一件兇器了,這屍神的一身至陰靈力可要歸我了。”雖然被對方困在法陣中,花白衣還是得意地笑了起來,冰冷地笑聲讓司莫仁等隱覺不安,不過臉上卻仍然鎮定如常。
“祭尸神!”司莫仁一聲命令傳出,八名長老領命而出,將殿堂團團圍住,同時,每人手中拿著一紫色鈴鐺,在手中搖晃不停。
喀啦一聲脆響,殿堂被花白衣一擊而碎,四周木屑紛飛。
令郝千山大吃一驚的是,殿堂內竟佈置著一圓形祭壇,祭壇上躺著一名紫衣女子,正是他在心神幻境中見到的女子。此刻,花白衣一襲白衣勝雪,半蹲在祭壇之上,和那平躺在祭壇上的紫衣女子竟相映成趣,狀如一副絕美的仕女圖。
“這就是屍神?前番讓自己做事的就是她?”
郝千山呆望著祭臺上的屍神,這屍神在肉身被禁的情況下,還能以心神聯絡到自己,神通當真是高深莫測,只怕已經是神仙級別的存在了。
就在這時,一直面色不改的司莫仁突然眉頭一皺,向屍神殿上方看了看,有些無奈地向身邊的萬思珠道:“師妹,看來那幾個老鬼還得我們親自去應付一下才行。”
“各位師弟,趕快激發屍神,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司莫仁惡狠狠地道,說完身形一閃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