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事,一切猶若夢中。
“師姐……”
“師姐……,你在哪裡……”
……
一連大喊了十餘聲,四周只是傳來斷斷續續的回聲,無人回應!
想起昨晚昕蘭師姐那柔軟的雙唇,滑膩香甜的舌頭,嬌媚的眼神,郝千山心中一陣起伏翻滾,眼中淚珠湧動。
“師姐,你真的離我而去了嗎?”
郝千山靜靜地坐在山頭,仰望著靜寂的天空,任憑盾尖那青紗吹拂在臉上,似師姐那纖纖玉手在撫摸著自己。
與昕蘭相處半個月的一幕幕紛至沓來,回味著從沒有過的那份踏實、寧靜、溫馨……,昕蘭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清晰地浮現在郝千山眼前……
良久……
郝千山終於從回憶中醒過神來。
郝千山理了理衣衫,輕輕地收起青紗,一絲芝蘭的芬芳從青紗上傳出。
昕蘭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傳入郝千山鼻中,令郝千山心神不由一晃,不竟叫了聲,“師姐!”
環頭四顧,只是北風陣陣,四周虛無,卻哪有伊人身影。
郝千山將青紗仔細疊好,收在貼肉之處。
這塊青紗可是師姐貼身之物,從這青紗之上,郝千山能感知到師姐身上那股特有的氣息。
有了這道氣息,郝千山覺得師姐並沒有遠離自己,而是時刻陪伴在自己身旁。
郝千山從泥土中拔出青菱盾,用衣袖輕輕擦拭乾淨,收入腰間儲物袋中!
“花白衣!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郝千山眼中殺意洶湧
此處離百花仙坊已沒有多遠,郝千山在一番思籌後,還是決定先回到炎塵子處,再作長遠的打算。
他的儲物袋中雖有數件中階法器,奈何以他目前的靈力只能驅動初階法器,要想驅動這些中階法器,沒有進階到人仙境界,想也別想。
郝千山伸手在腰間儲物袋上一抹,一枚青灰色符籙出現在手中,正是向吳天天交換來的飛行符。
郝千山口中立即唸唸有詞,隨即,將手中符籙往身上一拍,竟化為了一頭一丈餘大的飛鷹。
郝千山有點興奮滴抖了抖兩隻寬大的翅膀。
噗!噗!兩聲中,飛鷹沖天而起,向著百花仙坊振翅飛去,速度竟比初階法器快了不少。
………………………………………………
就在離郝千山千餘里外的千魔山,山中巨樹參天,遮天蔽日。
距千魔山數千丈的高空之中,一黃、一白、一紅三道人影面面相向地虛空而立,三人腳下並無一件法器,竟是三名地仙境界的修士僵持在空中。
這一身黃袍罩體的白髮修士,竟是百鍊堂大長老稱作辛師弟之人。
而那白衣裹體,白紗敷面,雙目冰冷,長髮披肩,全身嬌俏玲瓏,如仙女一般的女性修士,竟是昨夜攔殺郝千山六人的花白衣。那紅衫披肩的,卻是一名黑麵紅眼的中年大漢。
大漢全身發出一股股迫人氣勢,對面二人在此氣勢之下,衣帶飄舞,如臨勁風之中。
而再看辛姓修士和花白衣兩人,卻面色凝重,雙目緊緊地盯著自己對面二人,俱都如臨大敵一般。
突然,花白衣全身綠光一漲,一晶瑩綠盾在其頭頂浮現而出,綠盾一閃,化為一片墨綠色光幕,將花白衣罩了個嚴嚴實實。
旋即,墨綠光幕中傳來花白衣冰冷異常的聲音,“樸弦,你真想趟這渾水!”
“哼!我只是來取浣血塔的,其餘一概不管!”樸弦邪裡邪氣地道,“不過,若是花仙子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刻掉頭便走!”
樸弦突然眼中邪光一閃,兩道目光在花白衣晶瑩剔透的酥胸上肆無忌憚地掃來掃去。
“什麼條件?你說來聽聽!”花白衣雖見樸弦如此放肆,卻也沒多加怪罪。
“此事完後,你到我魔邪洞陪我一年!”樸弦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淫邪無比,令人聽了全身發麻。
辛姓修士一聽,也學著樸弦的語氣,哈哈大笑道“此事完後,你到我玉華峰陪我一年!”
樸、辛二人竟當著面調戲起花白衣來。
花白衣見此,覆面白紗一陣抖動,當即豔眉一豎,一字一語地冷聲喝道:“你!們!真!是!找!死!”
隨即,花白衣口中發出一聲尖利至極的叫聲,叫聲直透雲層,空中一陣雲霧翻滾,竟將三人頭上浮雲震開一個大洞。
旋即,花白衣張口一噴,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