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處,現在他最佳的選擇便是悄悄離開祭尸宗,遠遁而去。畢竟和花白衣這樣的高手在一起,他隨時都有被發現本相的危險。
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著這一天的空閒時間,儘快到屍庫深處探探。若是有可能取到養屍珠,自然最好。明日見了花白衣後,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能否再回到祭尸宗也是兩說之事。
郝千山一邊走,一邊細想,當他跟著那天屍走出屍神殿時,心中便拿定了主意。
此時,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正是去屍庫一探的最佳時機,雖然時間只有一天,但若是那屍庫深處沒有地仙級的存在,自己還是有把握在二十四個時辰內取到八枚養屍珠的。
況且,大長老約定的時間是明日此刻,即便是晚幾個時辰,他在花白衣面前也不好發作,最多也是訓斥幾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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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郝千山重新出現在金太林面前。
“喲,楊兄弟,這麼快就來領那女修了,兄弟還真是色急啊,哈哈?”金太林看著郝千山到來,不由打趣他道。
“嘿嘿,兄弟我有金執事這般的福氣就好了!”郝千山說完,搖了搖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楊兄弟這話不是寒磣為兄嗎?誰不知你現在是長老身邊的大紅人啊!”金太林一怔,有些疑惑地看著郝千山。
郝千山見金太林一臉疑惑,故作神秘地附在他耳邊道:“師兄可知養屍珠?”
“養屍珠?千年煉屍體內才有機會孕育出的內丹!”金太林心中一驚,有些奇怪的看著郝千山,道:“你不會是想去這屍庫深處吧?”
“唉!兄弟也不願意下去啊,可是……”郝千山臉現難色,他從楊五劍記憶中可是知道,這屍庫深處的無底深淵,尋常的弟子可是禁止下去的,而且深淵入口,還被禁制封印著。
“難道是哪位長老吩咐的?”此刻金太林也從郝千山的表情上猜出了一二,有些同情他道:“楊兄弟難道得罪了哪位長老?”
“噓!這話可不能這般說,應該是長老在考驗兄弟!”郝千山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示意金太林噤聲。
一個地仙級別的長老,對一個真人期的弟子使絆子,確實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即便有這事,宗內弟子也會裝作不知,對於宗內的弟子來說,還是儘量不知道這事為妙。
金太林見郝千山被長老使絆子,要其下屍庫深處,不由搖了搖頭,不再過問什麼,只得默默地帶著郝千山向屍庫下層的傳送陣走去。
屍庫下層,是祭尸宗弟子煉製地屍的地方。郝千山剛隨金太林傳送進來,一股龐大的死氣迎面襲來。與上層不同的是,此處並不是圓桶狀,而是一片寬闊的平地,平地之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無數水晶般的棺材。隱約能看見棺材內的地屍,濃郁的死氣如水一般灌入棺材之內,如此濃郁的死氣不知從何而來。
沿著一道長長的階梯,向下走了約百餘丈後,兩人來到一滿布玄冰的拱門之前,“楊兄弟過了這道門,往下直走,便到了無底深淵,一切小心!”
金太林手中令牌一揮,“咔嚓”的冰屑碎裂聲中,拱門緩緩開啟,一蓬濃烈的死氣如颶風般颳了出來,吹得兩人衣襟飄揚。
郝千山接過金太林遞過來的兩枚令牌,一枚開啟拱門,一枚進出深淵。身形一閃,向深淵處飛馳而去。
“楊兄弟,不要在深淵中呆得太久,為兄在這裡等你出來!”郝千山身後傳來金太林的聲音,想不到這萬惡的祭尸宗之內,還有如此人性的弟子,讓讓他心中微微一暖。
在郝千山眼中,這金太林絕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但對於同是祭尸宗弟子的楊五劍來說,這金太林卻又如一個長兄一般。此刻,他若是有殺了金太林的機會,也不知是否能下得了手。或許,在祭尸宗弟子心中,對鬼形宗或是血靈宗弟子的看法,也是如自己一般吧。
郝千山看著地上水紋般波動的藍色禁制,目中異色連閃,此處便是那無底深淵。
沉吟片刻後,他手中令牌一晃,令牌化為一道白色靈光將其罩住。接著,身形又一閃,在清冷的通道內留下一道銀弧,噗哧一聲,便沒入禁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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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千山腳下踏著蘭菱盾,手中握著赤炎靈槍,靈樞法陣化為一道光網覆在身周,向深淵深處疾射而去。
深淵入口只有約兩丈寬,四周全是漆黑的泥土。漆黑的深淵入口處,一道紅色流光一閃而逝,偶爾能看見一具已經乾枯的屍體,被其飛遁產生的氣流一撞,即刻化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