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後,郝千山靈臺上傳來玄姬清亮刺耳的怒吼聲:“主人,快來,這就是你要找的上古遺蹟!”
玄姬的聲音充滿了譏諷與憤怒。
不明所以的郝千山身上靈光一閃,屍神劍循著玄姬留給他的方位訊息,一劍劈去。轟隆巨響聲中,瞳峰竟被屍神劍劈開一條狹長的縫隙。
一間昏暗的密室出現在縫隙深處的盡頭,室內的古老氣息撲面飛來。
“上古遺蹟!”一號與郝千山同時驚撥出聲,齊向密室飛去。
密室中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依稀能從灰塵的輪廓上看出密室內的物品陳設。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的密室,簡陋得比凡間的民居都還不如。
一號眉頭緊皺,手捂口鼻,似乎受不了室內嗆人的氣味。
郝千山搖了搖頭,心有不甘地將衣袖一捲,柔和的靈力捲過,將室內灰塵全部清掃一空。只見密室地上,堆滿了無數已鏽蝕的各種武器,由於年代久遠,只能從武器的輪廓上辨別出錘劍刀槍等的外形。
“咦,這裡有字!”一號的聲音從郝千山背後傳來。
郝千山轉過身去,只見自己背對的牆壁上,刻滿了細小的古篆小字,這些字排列得並不整齊,而是一團一團地緊挨著,極像是無聊之人留下的瑣事記錄。
郝千山知道,這是那位上古魔匠留下的文字。令郝千山奇怪的是,這些文字的很多地方,都有被多次刪改的痕跡。
郝千山一行行看過去,越看心中的震驚越劇,這面牆壁上,竟是刻著一種特殊煉器方法。若是按照這種煉器方法,能輕易地煉製出堪比神器的魔寶,甚至真正的神器來。
從多處刪改的痕跡可以看出,那上古魔匠也是在探索這種特殊的煉器法,不知這最後留在牆上的,是否是已經完善的煉器法。
當他看向一號時,只見她已手握一塊黑色玉簡,記錄著牆壁上的文字。
一號將製作好的玉簡遞給郝千山,從地上撿起一柄殘破不堪的長刀,看著鏽跡斑斑的刀柄,口中驚呼道:“魔匠,這是魔匠煉器之地!”
郝千山雖然從秘典上知道這是魔匠煉器之所,但他對魔匠這個人,卻是半點不知,只以為是與雷母那種存在一般的人物。
一號手中魔力一閃,刀上鏽跡盡數落下,長刀雖然光澤再現,但自身靈性散失,現在已是如破銅爛鐵一般了。一號扔了手中長刀,竟開始翻找地上一大堆武器來,希望能找到一件還能使用的魔寶。
這位上古魔匠,不知是多少萬年前的人物了,即便有魔寶留於此處,也歸於塵土了。郝千山看著一號賣力地尋找著,搖了搖頭,向密室其他地方搜尋而去,以圖有其他的發現。
突然,郝千山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嗡鳴聲,聲音如龍嘯虎吼,攝人心魄。更令郝千山驚駭的是,這聲音竟引動他體內的破天磚與屍神劍一陣震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當他轉過頭時,卻發現一號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的短劍,短劍之上魔力湧動,一條黑色的惡龍在短劍上盤繞遊動。
“你從這堆破爛中得到的?”
郝千山驚疑地看著一號,不太相信地問。畢竟上古魔匠距今的時間太過久遠,再有靈性的東西也會湮滅在時光之中。
“一萬餘件破爛中,就剩這一件魔寶!”一號舉著短劍,眼神一陣痴迷。
郝千山看著一號手中的短劍,壓制著體內兀自震顫的兩件法寶,兩件法寶的反應讓他有些不安。
他正想建議一號暫時將這劍封印起來時,卻見一號已將短劍一揮,瞬息之間便滴血認主,血祭成功。
“以後這劍就叫魔匠!”
看著郝千山驚愕的表情,一號莞爾一笑,將魔匠劍收入體內,抬手在他肩頭拍了拍,又吹氣如蘭地道:“怎麼?我的就是你的了,等你成了十號,我就請求閣主,讓我們做雙修道侶!”
“雙修道侶?”
郝千山被一號的話嚇了一跳,按萬珍閣的奴僕規矩,成為十大奴僕,似乎可以選擇自己的道侶。
“在下一心向道,心中從沒想過道侶之事,多謝一號美意。”郝千山面色一正,向一號拱手致歉。
“我本名姬嫣。從今後,無人在時,叫我嫣兒!”姬嫣如沒聽到他拒絕的話一般,還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了他。
“郝相公……”姬嫣說話間,雙手已搭在郝千山雙肩上,向他撲了過來。
郝千山不想姬嫣竟叫出了自己的姓氏,萬珍閣奴僕的姓名,只有金九錐才知道。但他的姓名,除了琦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