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身子,天搖地動,耳邊嗡嗡做響。足足過了半分鐘,蛤蟆眼才明白過來,怒吼一聲,拉匕首又衝上前去。他腳步發飄,身子前傾,速度倒也不慢,只是聲勢全無,空有架子。這回任長風連躲都沒躲,等對方快接近時,抬腿一腳。腳尖在兩把匕首間穿過,結結實實點在蛤蟆眼下巴上,後者號角一聲,原地蹦起多高,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瞪得滾圓,眼神卻已渙散。任長風緩緩收腿,拍了拍褲腳,悠然道:“請繼續。”
任長風的話,蛤蟆眼是有聽沒有往腦子裡進,下巴是人體要害,被人重擊後還能挺住不昏,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只可惜他遇上的是任長風,堂堂北洪門內的一流高手。木然的站起身,雙手本能的抓住刀把,身子打晃,一步一搖晃的向任長風走去。這時,酒吧內的其他人業已停止歐鬥,全都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二人身上。即使是於笑歡,對蛤蟆眼這種不死不罷休的精神也稱歎三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長,蛤蟆眼終於走到任長風近前,匕首軟弱無力的向前劃去。“你很能挺!”任長風冷冷一笑,對划過來的匕首視若無睹,張手將蛤蟆眼的面門抓住,下面橫腿一掃他的雙腳,頓時,蛤蟆眼的身子橫在空中,任長風手中加力,抓著對方的面門重重摁了下去。‘咚!’蛤蟆眼的腦袋撞在地面,發出巨響。
任長風站起身,手臂下垂,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滑落在地。他環顧一週,嘴角微微上挑,道:“下一個,誰來?”
忠義幫的人早嚇傻了,聽他一問話,頓時紛紛後退,不知是誰驚叫一聲,瘋了般衝出酒吧,象是一根導火線,其他人等跟著呼喊著向外衝去。任長風一個箭步追上一人,將他的脖領子拽住,冷冷道:“要走,也把垃圾帶上!”說著,一指躺在地上昏迷不行的蛤蟆眼。那人話都沒敢多說一句,背起蛤蟆眼,轉身就跑。忠義幫一行人等出了酒吧,先是檢視一番蛤蟆眼的傷勢,其中一人呼喊兩聲,見他全無反應,大叫道:“叫人!快叫人來幫忙!”他的話提醒了眾人,其他人紛紛掏出電話,向總部呼救。稱天意會有高手相助,厲害的一塌糊塗等等。忠義幫的人落荒而逃,於笑歡令手下打掃殘局,敬畏的看眼面帶獰笑的任長風,心裡打個哆嗦,暗道人真是不可貌相啊!這人長得文質彬彬,可動氣手來,如同噩夢般可怕。
他走向謝文東,面帶擔憂道:“謝先生打傷了忠義幫的小頭目,他們一定會派人來報復。”謝文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反問道:“那有怎樣?”“我怕……”於笑歡眼珠一轉,頓了一下道:“他們畢竟人多勢眾,而謝先生這方只有三人,所以……”“哈哈!”謝文東聽後仰面大笑,傲然道:“比人多勢眾,想我洪門,上上下下不下萬餘人,勢力遍部十餘省,誰會有我人多,誰會比我勢眾?!”他的話,雖然狂妄,但卻是實情,現在北洪門的勢力也穩穩凌駕於南洪門之上,在中國,確實還沒有任何幫會可以匹敵。只謝文東麾下一人輕輕露了一手,就把在上海稱霸一方的忠義幫打得落花流水,實力可見一斑。有那麼一瞬間,連於笑歡都聽得熱血沸騰,真如若能加入北洪門,跟著謝文東這樣的人,這一生也足夠可以炫耀的了。他還算清醒,知道自己在危機時刻投奔,定會被他人嗤之以鼻,而且也難被看重。想端端架子,也是希望謝文東能再次主動對他提出邀請,於笑歡道:“謝先生,我對貴幫會的實力心悅誠服,可是,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投奔的時候,畢竟二哥還在,他……”
沒等他話說完,謝文東已站起身,淡然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打擾了,如果你改變注意,請打電話聯絡我。”說完,一揮手,帶著高強和任長風就要離開。見他要走,於笑歡急了,他把忠義幫的頭目打完後走了,那對方一定會算在自己頭上,可能過不了今晚,忠義幫就把自己這間天意酒吧踏平。他想攔阻,又沒有恰當的理由,一時間急的臉色通紅。“對了!”謝文東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轉過頭,展顏一笑道:“你不用擔心忠義幫會前來抱負,我在外面暗中安排了人手,即使向問天親自來,也未必能佔到便宜。今天晚上,你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見於笑歡驚訝的張大嘴巴,又笑道:“不用謝我,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看!”他眼睛一眯,點點頭,發出燦爛灼目的笑容,領人走了。不過,他那比陽光更耀眼的笑容卻在於笑歡腦中定了格,特別是那一句朋友,彷彿在他心底流過一絲暖流,不管是不是出於真心,都足以讓於笑歡感動一陣子的。
“人生的機會並不多,甚至好機會只會出現一次,有這樣一個人不跟,等機會失去了會後悔一輩子的。”一位光頭漢子走到於笑歡身旁,語重心長道,他對謝文東這人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