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楓看了看被警察按在地上的謝文東,臉上還帶著巴掌紅印,苦笑道:“你現在制住他,他是病貓,如果他要是跑了,那就是一隻吃人的老虎,吃了你,連渣都不會吐一口。快,快殺了他!”警察呵呵一笑,道:“好,今天我就讓老虎變成死虎!”說完,拔槍對準謝文東的腦袋,緩緩扣向扳機。
金眼在旁大急,雖然手上帶著手銬,還是掙扎著站起身,在警察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猛然撞在他身上。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划著謝文東的太陽穴打在地面。警察被金眼撞出好遠,退了數步才把身子穩住。剛抬起頭,金眼已到了眼前,雖然手不能動被反銬在背後,他的腳可沒有受到控制,抬腿將警察手重槍踢飛,身子再向前一靠,另一條腿的膝蓋掂在警察小腹上。年輕警察悶哼一聲,小腹疼痛難當,抱著肚子摔倒。金眼象發了瘋一般,不管是臉還是身子,猛踢了一翻。這時又有一聲槍響,金眼身子一震,隨聲而倒。
這一槍是那年長警察所開,子彈打在金眼的胸口上。剛才的變故發生太快,等他反應過來時,同伴已經被打人家打倒。事出焦急,他連瞄都沒瞄,對著金眼就是一槍,見他倒地,不知死活,剛想上前再補一槍,一人來到他身旁,出手如電,一個上勾拳打在他下巴上,警察哎呦一聲,搖晃著退出數步。這人正是剛從地上爬起的謝文東,還沒警察穩住身子,他又竄了上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打在年長警察身上。這人四十多歲,哪受得了這頓打,不一會就昏死過去。
被金眼一頓猛踢的年輕警察不知什麼時候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從地上揀回手槍,對著謝文東就是一槍。謝文東身子一晃,慢慢倒下。年輕警察喘著粗氣,吐出一口血水,一瘸一拐的向謝文東走來。麻楓現在都快變成麻瘋了,事情變換得太快,一彎三折,還好,最後自己人佔了上風,謝文東也中槍倒地,沉聲道:“老弟,我剛才說得沒錯吧。謝文東不是一般人,哪那麼好對付,快看看他死了沒有。”
年輕警察將心一橫,他現在不管謝文東有沒有死,先補上兩槍再說,已防不測。他走到謝文東身前,後者爬在地面,嘴角掛血絲,他冷笑一聲,不再猶豫,對著謝文東腦袋剛想開槍,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槍響,年輕警察只覺得手腕一麻,手槍脫手而落,他低頭一看,手腕上被打個血窟窿。
好準的槍法!他心中暗驚,臉色大變,也不管謝文東的死活了,昏死過去的同伴也來不及顧了,背起麻楓跑進草地裡,轉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文東雖然受了一槍,但是神志依然清楚,防彈衣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勉強抬起頭,向槍聲響起的方向望去,空蕩蕩的小路上走來一人,一個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謝文東對她不陌生,暗暗吃了一驚,心說不會是她開的槍吧!這女人正是被謝文東抓到兩次都放了的殺手‘按摩小姐’。她本來是麻楓的手下,可為什麼會開槍打自己人,難道她看錯了?不過看她的槍法,眼神不會壞到這種程度。謝文東想不明白,乾脆不再想,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女郎先到了金眼哪,檢視一下他的傷情,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將他傷口堵住,然後又從他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條,包紮一翻。處理完之後才來到謝文東著,見他看著自己,臉色一紅,說道:“你一定很奇怪吧?”
謝文東淡然道:“我有不奇怪的理由嗎?”女郎嘆了口氣,說道:“以你的手段,我被你抓到兩次都沒有殺我,也沒有將我……,我也很奇怪。”謝文東眯眼笑了笑,嘆道:“女人本來就是應該遠離硝煙和槍火的,打仗,只是男人的遊戲,不應該和女人撤上關係。而且我不喜歡殺弱者。”
女郎臉色一變,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大男子主義堅持擁護者,不過,你卻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大嫂。”
謝文東無奈,嘆息道:“那是麻楓欠我的!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既然做了,後果怎樣他應該想到,也應該能承受得起。我只是要債而已。”女郎冷然道:“麻哥做的事,你可以去找他算,這和大嫂有什麼關係。”謝文東冷笑道:“要怪,也只能怪她是麻楓的女人!”女郎抬手將槍頂住謝文東的腦袋,怒聲道:“你真是一個壞蛋!”
謝文東臉色毫不改變,淡然道:“這就是遊戲的規則,在這裡面,生命不重要。”
女郎道:“一個人做錯了事不可惡,可惡的是他做錯了之後仍不知悔改。雖然你以前放過我,但是你信不信我還是能下手殺你!”說著,她手指緩緩勾向扳機。謝文東仰面而笑,女郎心中一驚,不知他為何發笑。就在她一楞時,謝文東突然抓住她握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