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倒真的是有大伯母能幫到忙的,這不,我包乾的那些地,太多了,自己是幹不過來,要僱人幹。”

許諾和她這個大伯母,明裡暗裡撕過無數次臉皮,可倆人臉皮都十分的厚,轉眼又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處的跟實在親戚似的。

苗來娣忙問:“僱人幹?給現錢還是……”她家屬於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雖說不窮,可也不富裕,家裡五口人,就三個勞動力,老太太和大閨女那都是不幹活的,雖說三個人養五口人也不會餓著誰,可說到底,年年月月的工分都是掐著不欠的底線走,那有什麼剩餘?

許諾的話,猶如給沙漠中行走的人一碗水,苗來娣頓時來了精神:“你要是僱人幹,那可得先緊著自家的親戚,我和你大伯那就不必說了,你奶,你姐你哥那幹活都是頂呱呱的,你也不能給落下啊!”

許諾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那就都來!”

許諾覺得她大伯母實在臉皮厚,這樣的白話說出來都能臉不紅心不跳,都是一村又都是親戚,誰不知道誰呢?

他們家她大伯幹活還行,可人品實在差了不止一等兩等,大堂哥隨了大伯父,也是那個樣兒,至於大堂姐和她奶奶?那兩位可都不是幹活的主兒!前些年吃食堂,可把這一家子養的膀大腰圓,越發懶惰,今年公共食堂被取締,一家子吃吃喝喝全要靠工分,可不就得有便宜就佔?

但甭管他們啥樣,想來給她幹活佔便宜?一分錢一分貨,幹活也是這樣,你出多少力氣我給多少錢,許諾也不怕到時她大伯母他們耍無賴,只不過:“但就有一點,大伯母你也知道,我家裡沒什麼錢,如今更欠著村裡的錢還沒還,這要是僱人幹活,那幹活的錢怕就得先欠著秋後再算。”

“秋,秋後啊……”苗來娣眉眼黯淡了下來,轉瞬又挑眉:“欠著就欠著唄,怕什麼的!”心裡卻想著,欠著誰給你幹啊!誰知道你秋後能不能打到糧!

許諾僱人幹活的時候,她大伯一家是誰都沒出現,別說來幹活了,再打聽都沒有,許諾知道他們是咋想的,無非就是怕她秋後賠了,沒錢給他們工錢,不過這也沒什麼要緊,許諾照樣僱到了人。

日子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轉眼就過了三個月,潘肖的大yan長勢不錯,許諾看他每天笑的樣兒就能猜到一二。

要說種大yan,許諾當然是不同意的,可她說什麼都是不頂用的,潘肖這個人,狂妄自大,多疑還不聽勸,這要是放在古代當帝王,絕對是個剛愎自用的暴君,許諾勸了幾次都沒勸他打消這個想法,也就隨他折騰去了。

其實許諾與潘肖有著差不多的心思,她是不會和潘肖過一輩子的,雖說潘肖長得人高馬大,可許諾是個非常傳統的人,她並不認為咋咋呼呼,愛喝酒賭博的潘肖是個值得過一輩子的人。

許諾從未打消過離開潘肖的心思。

潘肖把大yan中在山上人跡罕至傳說有狼出現的地方,倒也沒人發現,也有那好事的想一探究竟,便是潘肖的繼兄也偷偷的上山了好幾次,可到底都沒有潘肖的膽大心細,上了山,找了幾圈找不到可疑的東西,又不敢往深山去,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要說潘肖家,人口不多但也有幾分複雜,當年潘肖他爹逃饑荒到山東村,當然是帶著老婆孩子來的,當時潘肖也才幾歲,一家人起先窮,可擋不住潘肖的老孃能吃苦,磕磕絆絆勤儉節約的倒也弄出了一間大房,有了些閒錢,結果,富起來的潘老爺子被同村的寡婦給盯上了。

這老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蒼蠅不定那無縫的蛋,正是這麼個理兒。

潘老爺子當然抵不過年輕漂亮的寡婦的誘惑,之後還鬧出了一個私生子。

那年頭啥骯髒的事兒都有,拉幫套啊,搞破鞋啊,雖說被人笑話,但山東村窮,紅衛兵什麼的都不常來,也沒有人有興趣批鬥兩個貧下中農,之後的事兒都挺狗血,潘肖的親孃死了,他老子理所應當的娶了懷孕帶有前夫扔下一子的寡婦,潘肖那時候年紀還小,在後娘手底下討生活,捱餓捱打的,就連那寡婦帶去的外姓兄弟都比他吃得好穿得好,就這樣,潘肖長歪了,這也是當年潘肖為啥有家不回,跟著許諾搭夥過日子的原因。

她們兩個,一個無父無母,親戚避如蛇蠍,一個有爹等於沒有,後媽虎視眈眈,某些方面,倒還真是絕配!

這日許諾剛把飯碗收拾下桌,潘肖就揣著錢打算出門,許諾一愣:“你幹啥去啊?”

如今外面太陽熱得很,潘肖光著膀子抹了把汗:“去大老劉家玩兩把,晚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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