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罰神異域安個家似乎也沒有杜冉說的那般艱難吧?難道是那些神人太過懶惰?
其實沐風有所不知,他手中有逍遙神珠這件神奇之物,做什麼事才會那麼得心應手,而別的神人,被吸進這罰神異域後,拿在手中的神器均會掉落到外面
,而陷在體內經脈中的諸般兵器又絕無招喚出來的可能。試想一個普通凡人,手無寸鐵,恐怕要想砍斷一棵香樟樹,也幾無可能,更別說像沐風這般隨意折騰了。別人還處在鑽木取火、刀耕火種的原始社會時,沐風就已經發展到了封建社會末期。如此看來,根本就沒法比較。
難怪這片樟樹中沒有神人安家,原來竟然是那些神人拿這些大樹毫無辦法!後來,當沐風知道這些緣故,不得不對逍遙神珠刮目相看、重新衡量起它的價值。沐風更加百思難解,也不知異神那個怪胎,他自己的功力也不過爾爾,怎生卻造出了這種變態的神器,竟然用凡人的意念也能輕易支配它!這又是後話,按下不表。
自從在香樟林中安了個相對安寧隱蔽的家,沐風暫時結束了在九界中流浪的苦日子。閒來無事,沐風便帶著無言在河邊打魚維持生計。沐風雖然也想盡快從罰神異域中脫困出去,無奈從杜冉的經歷來看,這裡上千神人,除了無言,估計沒有誰不想出去,既然從未有人從這裡出去過,沐風要想輕易出去,卻也是枉費心機,他也明白這個道理,知道急不來的事情,過多擔心、焦慮並解決不了問題。其間,沐風常常給杜冉和白婉兒送去一些烤魚,以答謝那日他們收留之恩。
對於沐風這麼快就在香樟林中造出了房舍,杜冉和白婉兒自是大為驚訝,又當得知沐風居然擁有異神最得意的兩件法寶之一的逍遙神珠,更是感概世事弄人,機緣在天。好在杜冉已習慣了那種清淡的日子,也未曾向沐風借用逍遙神珠,還叮囑他儘量別拿出這寶物示人,以免引起其他神人搶奪之心。固然大家都沒有功力,但雙拳難敵四手,多一事還是不如少一事,若是沐風的逍遙神珠被別的神人搶了去,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罰神異域,且沒有衙門來斷是非公道,豈非打落門牙也只能往肚裡吞?
就那樣白天在湖邊叉魚,晚上無言就寢,沐風打坐,時間過得飛快,仔細算來,竟有月餘。沐風以自己在這罰神異域中尚為新人的姿態,和其他神人偶有接觸,儘量保持低調,倒也相安無事,曉是那些神人來這異域的時間太長,早已被無情的歲月蹉跎盡了脾氣,大多數神人均是單門獨戶,個人自守著自己的蝸居,或住草屋,或居洞穴,幾乎無人喜歡群聚。神人相見,認識的微微點頭,不認識的擦身而過,臉上更見淡漠。沐風和無言進這罰神異域,第一次便遇見了杜冉和白婉兒那樣罕有的熱心腸神人,簡直成了件不敢想象的幸事。
又過了數日,某天,沐風一早起來,許是住得稍稍久了,他再也按耐不住這種無聊重複的日子,尋思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又記得前些時日,杜冉口中所述,便帶著無言,前往距此最近的罰神異域邊界檢視究竟。
第四卷 逍遙篇 第二百零四章 異域怪獸
罰神異域裡的日子雖然枯燥乏味,但還算過得。沐風記起他在凡間初到天南國京都時,因為得罪了汪蘭方那斯,以致後來中了狀元,卻被弄進了大獄。那天他被小小一個刑部打得皮開肉綻,因顧忌爹孃受到自己牽連,沒有去反抗。他當時不反抗的原因,還有一點是,那時他見識淺薄,並不知道自己俱有了神人之軀。就算他當時知道,估計也不會反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以為女人去死,但不能讓爹孃跟著自己受罪。沐風回頭想想,那些記憶雖然在腦中早就淡得快沒了痕跡,但現在偶爾回憶起來,卻也沒有後悔過。
罰神異域距鹹湖最近的邊界並不遠,僅有幾十里路,走得快一點,一天足可以走上兩個來回。如果徑直走下去,不轉彎的話,中途要經過一片密林。杜冉曾告訴過沐風,他們稱那片密林為衣必破森林。這個名字多少有點誇張,之所以叫衣必破,原因是裡面出沒的野獸甚多。那些野獸似乎和神人的衣衫有仇,它們和神人撲扯的結果,首當其衝受到損害的,當然是神人身著的衣衫,在罰神異域這鬼地方,用苧麻編件衣服的難度勝過造間屋,因此,一件上好的衣服足可以換幾間可以遮風避雨的草房。但要稱它作森林,就有些名不符實了,畢竟這塊密林據說長有十數里,寬不過幾裡而已。
瞭解到這些情況,沐風不得不勸無言留在木屋中,但倔強如斯的無言,無論如何也不肯孤獨地呆在屋中,生拉活扯要和沐風共同去冒險。對男人而言,再心愛的女人也如衣服,舊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