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你五十兩黃金一點也不貴,這根人參可算是你買著了,老年人食了定能延年益壽,年輕人吃了……”
沐風取過人參,不想和這老者哆嗦,早已閃到了門外,人象風一樣飄回了客棧。
開啟房門,那女子還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一絲動靜。沐風找店家要了個碗和湯匙,取出人參,扯下了一條參臂,然後雙手運起真氣裹住那條參臂,一會兒功夫就化出一碗人參汁來。
沐風走到床邊,輕輕把那女子抱起靠在身上,就著湯匙,一點一點地把參汁喂到她嘴裡。喂完了參汁,沐風把她小心地放到床上,蓋上被子,自各兒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
過了良久,那女子臉色漸有些血色,鼻息也略微粗了一點,沐風才稍微放下心來。
沐風就著微弱的燭光,仔細打量床上的女子,但見她約摸十五六歲,一彎柳眉,乖巧的鵝蛋臉,小小的鼻子透出靈秀,櫻桃般緊閉的嘴唇,一頭散亂的頭髮有些輕掩眉梢。沐風愛憐地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秀髮,心想著這個和自己一般孤苦的人兒。
沐風就這樣坐在床邊出神地望著那女子,夜已深了,窗外偶爾傳來幾許蟲鳴蛙聲。沐風執行著真氣,漸漸進入無我的狀態中,經脈裡星星點點地閃著光,天心功法竟在沐風這些天大起大落的心緒中不知不覺又修上了一重。
天亮了,沐風睜開眼睛,轉頭下意識地看向床上的女子,卻見她正睜著烏溜溜地黑眼珠看著自己。沐風微笑道:“你醒了?”
那女子看見沐風這般帶笑地望著她,臉上頓時多了一圈紅暈,她有氣無力地說道:“謝謝公子救了寒煙。”
沐風仍然微笑道:“你叫寒煙,這名字真好聽,我看姑娘你是個修真之人,修為也不低,體內元嬰已結,怎麼卻傷成了那般模樣?”
寒煙輕蹙了眉,輕聲道:“我是雲鶴門的弟子,自幼隨師傅在飛雲山修煉,前些時日,我元嬰初結,師傅便讓我跟隨師姐下山歷練,沒想到在滄江上游遇見了魔門中人,自古正邪不能兩立,我和師姐就同他們拼將起來。但那些魔人修為竟也不低,我和師姐被迫分開不久,我和一個叫血魔剎的比拼內力,竟被他震散經脈墜落山涯,我拼著最後一口真氣才堪堪落到那條小舟上,用劍斷開繫著的船舷,順流而下,不知不覺中就昏迷過去,若不是遇上公子搭救,寒煙此刻可能已經葬身魚腹。謝謝公子對寒煙的再造之恩。”
沐風搖搖頭道:“我們本是同道中人,舉手之勞,何足言謝。我知道雲鶴門乃我正道第三大門派,在除魔衛道上也多有建樹。我最初也曾投身混元門中,無奈資質愚魯,不合修真,提起這事,實讓人汗顏。”
寒煙面露一絲失望之色,心道:“這公子竟然不會修真之法,但看他剛才似在行功,真是讓人倍覺奇怪。”遂問道:“適才看公子似也在修煉一門功法,難道不是登仙之路嗎?”
沐風輕嘆了口氣道:“我這功夫不知為何,竟結不了元嬰,或許只能強身健體吧。”
寒煙吞吞吐吐道:“難怪我看不出公子的修為,還以為……,以為公子境界高深,故寒煙看不出來,原來是這樣。”
寒煙面有尷尬之色。
沐風卻不以為然。
寒煙忙轉過話題道:“請問公子高姓大名?”
沐風笑道:“我姓張,名沐風,大家都習慣叫我沐風,你也這樣叫我吧。”
寒煙露出笑容道:“寒煙今年十六了,估計公子比我大一些,我叫你風哥哥吧?”
沐風點頭道:“甚好。”
寒煙又道:“風哥哥,你怎生這般湊巧到了江邊,正好救了寒煙呢?”
沐風臉上升起一絲羞愧之意,心道:“總不能告訴這丫頭,自己愛慕嫣然而求之不得,心下苦悶,才跑到江邊醉酒吧?”於是顧左右而言他道:“我本是西嶺縣郡秀才,趕到這京都參加舉人大考。因在這京都沒有朋友,閒下無事走到了江邊,正巧遇見姑娘躺在舟中。”
寒煙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她卻沒有說出來。
沐風心道:“這丫頭大大的狡猾。”卻也故作若無其事道:“寒煙服下參汁,感覺好些了嗎?”
寒煙泯了泯嘴,帶著笑意道:“已經好多了,估計再運功幾日,也能恢復個大概,謝謝風哥哥關心寒煙了。”
沐風遂正色道:“明日就是舉人大考,我需到宮中看一下考場,熟悉環境,不然明天匆忙而去,卻是擔擱時間。寒煙,你就在房中調養一下,我回來後再給你弄點參汁。”
寒煙笑著應了一聲。沐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