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看著衛疆,她可以一輩子看著他,沉溺在他的溫柔裡。“我愛你,夫君。”
他愣了一下,她的表白讓他睜大雙眼,隨即露出一個大大的、自負的笑容,他抱緊她,讓喜悅和滿足充塞心中。她愛他!她的話使他方才的煩躁一掃而空。
他捧著她的臉,啞聲道:“再說一次。”
“我愛你,永遠。”她輕柔地訴說著。
他低吼一聲,俯身給她一個熱烈的吻,她的手繞上他的脖子,熱切地響應他,親吻讓她全身暖烘烘的,風寒似乎也消失無蹤了。
他抱起她,貼著自己,自制力開始一點一滴的滑走,他想抱她回房,可是胡人隨時會到……真該死!他再一次詛咒他們。他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又親她一下,才緩緩地放下她。
蝶兒摟著他的腰穩住自己;親吻後,她覺得頭有點暈眩。
“齊叔來了。”衛疆低語。
蝶兒趕緊推開他,齊叔正好踏進大廳。
“齊叔早。”蝶兒道,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
“夫人早。”齊叔做個揖,“少爺,我有個請求。”
“什麼事?”
“請少爺別責怪僕役們。”
“怎麼了?”蝶兒疑惑道。
齊叔回答:“胡人要來,可是僕役們不想侍奉胡人,所以今天不會出現。”
“你沒訓誡他們?”衛疆道。
“不是很嚴厲。”
衛疆大笑著搖頭,“你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小的知錯。”齊叔低頭道。
“你明知我不會怪你。”
“小的知道。”齊叔露齒而笑。“也請少爺別責怪僕人。”
“我曉得,不過別太姑息他們。”
“是。”
蝶兒困惑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全府上下似乎都對胡人的到來甚表不滿,可是衛疆卻縱容他們如此做,她不安地道:“齊叔,這樣不會引起紛爭嗎?”
他搖頭。“不會,他們自有分寸。”
“齊叔,你是不是很討厭胡人?”蝶兒聽齊叔的語氣,他好象恨不得宰了胡人似的。
“是的,夫人。”
“為什麼?”
衛疆搖頭,示意蝶兒別問了。
齊叔卻坦白地開口:“他們弄瞎我的左眼。”
“噢!老天!”蝶兒驚呼道。她握著齊叔的手,覺得很難過,“我不知道事情竟是這樣子的,你的眼睛一定很痛吧?”
齊叔困窘地搖搖頭。蝶兒的關心讓他不好意思,也讓他心頭一暖。“很久以前的事,早忘了。”
衛疆知道齊叔尷尬,遂問道:“還有事嗎?”
“沒有,小的告退。”他走之前又補了句:“謝謝夫人關心。”
待齊叔走後,蝶兒才道:“齊叔真可憐。他有親人嗎?”
衛疆搖搖頭,“齊嫂前些年去世,他們並無子嗣。”
“真可憐,不過他還有我們,不是嗎?”
“是啊!他還有我們。”他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頰。
“為什麼小時候我沒見過齊叔和衛宗?”蝶兒問。十年前她在這兒住了幾天,可是並沒見過他們。
“十年前娘剛去世時,衛宗還小,爹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他,所以吩咐齊叔帶著衛宗到親戚家住了段時間。”
蝶兒點點頭,忽然擔憂地間:“齊叔不會在胡人的食物中下毒吧?”
他搖頭笑道:“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齊叔自有分寸。”
蝶兒揣摩著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說,齊叔不會毒死他們,頂多下帖瀉藥是嗎?”
她的推論使他大笑不已,忍不住想捉弄她,“是啊!”
她緊張的抓住他的手,“你不是當真的吧?”
他摸摸她的頭,“我說笑的。”
“我就知道。”她放心的籲口氣。
“你太緊張了。”他按摩她僵硬的肩膀,她順勢貼在他身上。
蝶兒不捨地低喃:“我得去找小春了。”
“教她們寫字?”
“嗯。”她點頭,她們約定晌午的時候在中庭碰頭。
目送蝶兒離去後,衛疆才轉身至前院操練士兵。
微風輕撫蝶兒紅潤的臉龐,她開朗的笑聲瀰漫整個後院。她坐在鞦韆上,小春和小余在她身後推著,三個人在秋日的午後形成一幅溫馨的書面。
這個鞦韆是她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