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愈氣憤,這簡直太不合理了。
“去年冬天,我生病了,娘曾回來看過我,她變得好瘦、好蒼白。她告訴我,她恐怕過不了這個冬天,她怕萬一她死後,爹就沒錢可買酒,可能也會把我慢賣給青樓──”
小余哽咽道:“所以,娘要我病好後,假裝啞巴,這樣至少青樓不會有人想收留我。”
蝶兒安慰泣不成聲的心餘,小春也在一旁拭淚,感嘆她和小余都是苦命人,只是她很幸運,遇到個好主子。
“你娘呢?”蝶兒詢問。
小余抽泣道:“她沒熬過那年冬天。後來我開始不說話,爹以為是感冒所引起,也莫可奈何;可不知怎地,後來我想說話卻不行了。”
“別哭,一切都過去了。”蝶兒勸道。
“是啊!別難過了。”小春也在一旁安慰。
“嗯。”小余點頭,她很高興能夠遇到小姐,來到衛府,這兒的人都對她很好。
蝶兒趕緊緩和氣氛道:“你們覺得我今兒個下午表演得怎樣?”
“小姐演得很逼真,我在一旁真以為你昏過去了呢!”小春笑道。
“是啊!”小余也笑,“害我緊張死了。”
蝶兒不禁有些得意,換了個話題道:“你有沒有和韓伏邦說話?”
小余點頭,“有,我謝謝他上次幫我拾墜子,還幫我找了條繩子繫上。”
“韓伏邦遠有些不好意思呢!”小春在一旁打岔。
“是嗎?”蝶兒想起上回韓伏邦臉紅的樣子,不禁覺得有趣。
“韓大哥人很好,只是不擅言辭。”小余辯解。
蝶兒和小春聞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而小余則是一副不解的模樣,更使得兩人不可遏止地笑著。
三人邊吃東西邊聊著,不知不覺夜已深,小春和小余遂起身離去。
蝶兒沐浴後,坐在床上等衛疆回來,她伸手拿起幃幔,開始繡著,她已經快繡好了,打算完成後掛在大廳,一定很好看。
不一會兒,她疲倦地打個哈欠,身體愈往棉被裡鑽,幃幔還正在床上來不及收,她卻已經睡著了。
衛疆進來時,就看見蝶兒手裡還拿著針線,可是人已經睡著,他搖頭嘆氣,她就是不會照顧自己,如果細針刺到她,鐵定又多個傷口。拿起針,衛疆才注意到布幔上繡的景物,那是草原的景色,天空裡還有兩隻遨翔的鷹。
他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蝶兒一定是想到小時候看到的那隻孤鷹,所以才繡了一對老鷹;他的妻子就是喜歡一切美好,連鷹都幫它配對。
衛疆拿開幃幔時,驚醒了蝶兒,她睡眼惺忪地喃道:“衛哥?”
“乖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