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口莫辯。
丁原笑嘻嘻地拿起個麻辣鴨頸:“三哥,快吃飯吧!這下你麻煩大了,填飽肚子好去應對啊!”
“滾蛋,就知道幸災樂禍!”
晚上,我對著霜兒一頓賠禮道歉,甚至不得不答應了以後給她洗襪子的“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
第二天,我們去醫院接受崗前培訓,領取醫生服和標牌。培訓的老師是個看起來很精明的老女人,喋喋不休得很:“你們既是學生又是醫生。既要虛心學習,又要努力工作,嚴格遵守醫院的各種規章制度,而且要把患者放在第一位。患者是來解除痛苦的,作為醫務工作者,一定要熱情耐心,?要把患者當作親人一樣。”
霜兒卻很高興地和郝倩一起試穿白大褂,因為寬大的白大褂穿在身上,就完全遮住了郝倩的小蠻腰,這樣就可以“防患未然”了。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我和霜兒實習的第一科室,居然是婦產科!
翻著白眼,我極其尷尬地跟著一臉興奮之色的霜兒拖拖拉拉地走進了科室。科室裡所有的老師都是女的,她們果然對我這樣唯一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美男子“寵愛有加”:“阿武同學,你去把那邊的大衣櫃挪一下。”
“阿武同學,你去陪病人繳費!”
“阿武同學,還得你去病理科跑一趟,把病案拿來。男孩子腿腳壯,辛苦一下。”
“阿武同學……”
一天下來,支使得我暈頭轉向,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哩!
霜兒卻很興奮,我們胸前佩戴的標牌是綠色的,而且明晃晃地寫著實習生的字樣。小妮子有意地把胸牌反扣,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在病房裡裝模作樣地走來走去,問問產婦的時間,聽聽心音,或者摸摸剛出生的小嬰兒。
說實話,剛出生的小嬰兒一點也不好看,面板是粉紅色的,眼睛鼻子擠到一起,就和剛出生的小耗子一樣。
有的病人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霜兒就拉著她叫醫生,然後問這問那,霜兒一臉嚴肅地回答著。如果遇到不懂的問題,就找個理由偷偷地回去翻書或者問老師。病人對這個新來的“很細緻”的小醫生很是喜歡。這很是滿足了霜兒小小的虛榮心,她一天往病房跑三次。
後來大家都知道她是新來的小實習生,都不叫她醫生了,跟著老師一樣“霜兒霜兒”地亂叫,把她當做小孩子,查房的時候還塞給她糖果。突然失去了那種被當做真正醫生的尊重,讓霜兒鬱悶了好久。
而我,鍛鍊著寫病歷。第一次寫病歷時我就出了問題,把“肛門發炎”信手寫成了“肛門發言”。老師看後忍俊不禁,在旁邊批語兩個字:“放屁”。
實習期的後現代同居生活(3)
霜兒指著我的額頭:“你個豬腦子,幹什麼吃的?”
沒有想到,第二天又出了笑話。我跟著老師查房後,開化驗單,把“尿常規”寫成了“屁常規”。執行醫囑的漂亮姐姐著急得要命:“這標本可怎麼採集?”
從那以後,我害怕丟人,再也沒在病房裡出現過。
天氣很熱,在值班室裡,我裹著白大褂渾身全是汗昏昏欲睡,霜兒卻在一邊複習英語,我迷迷糊糊地問:“寶貝,你不熱嗎?這麼熱的天用功,小心身體,還是休息一下吧!”
霜兒遲疑了一下湊到我的耳邊:“哥哥,你把白大褂裡面的衣服脫了吧!”
我立刻驚醒:“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霜兒又羞又昏:“你在胡說什麼?我只想讓你涼快一些,老師告訴我,咱們的白大褂厚實得很,天氣太熱,可以把裡面的衣服脫掉,不會*的。”
我頓時感覺精神一振,昏昏欲睡的感覺一掃而空,看著霜兒不懷好意地笑:“你,你該不會也沒有穿吧?來,讓哥哥檢查一下。”
霜兒小臉一下子羞得紅通通的,躲開我伸過來的手:“放開我啦,其實人家裡面是穿內衣的……”
“我滴神啊!這不是制服誘惑嗎?”我衝了過去,把霜兒擠到拐角處,讓她無路可逃,準備佔佔霜兒的小便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師推門進來:“43病床的產婦要進行剖腹產手術,你們準備一下。”
我氣暈過去,真是太煞風景了。
霜兒跟著老師去手術,我沒有什麼事情做,一個大男人又不好隨意在產科的病房裡亂轉,只好在接待室裡翻著病例,這個時候,有人輕輕地敲窗,我抬起頭,一怔,外面站了個很美麗的女子,一身素淡的衣裙,沒有人陪同,小腹微隆,眉目間竟是幾分古典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