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
這熱,順帶著將她的臉也烤紅了。
蕭律人低醇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邊,吹動了她的碎髮,也吹動了她細長的睫毛:“在想什麼?”
星移一抬頭,看著那雙平素冷厲的眸子裡帶了一抹不同尋常的火熱,不禁有些驚訝,柔順的回應道:“沒想什麼,就是坐著發呆。”
“很無聊嗎?”他知道是一句廢話。
星移卻只是淡淡一笑,說:“還好。”挺安靜的。
他將她的腕子一扯,說:“走。”既然她閒著也是閒著,就找點事做。
星移只得跟著他走,一抬眼發現他要去的不是門外,而是書房屏風後面的軟榻。莫名的驚惶從心頭湧起,她有些遲疑的頓住了步子。
這會可是大白天,他要做什麼?難道他想……
星移不禁有些羞憤,可是遲疑間蕭律人便用了力,一抻一曳,再一推一搡,她就跌進軟榻之中。柔軟襲上來,星移覺得自己如同落進了海洋之中,周圍是看上去無害的無力,卻處處都透著殺機。
她抬眼看蕭律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定,看不出喜怒。究竟修原和他說了些什麼?
他一捂她的眼,唇親上了她的,溫柔中摻加了霸道的力量,像是蹂躪著柔軟甜美的花瓣,汲取著她的芳香。
星移閉上眼,柔順的承受著。她習慣了不推拒,也不主動。她可以在別的事上主動向他示好示弱,可是在這件事上,她不能。
衣衫被他大手撕扯了兩下就脫落到床下去,他火熱的肌膚緊貼著她的,讓星移能明顯對比出她比較涼。
蕭律人忽然停下來,附在星移的耳邊說:“江海潮,沒有江海潮。”
星移覺得身子更涼了。眼睛在他大手後面被動的閉著,甚至他已經放下了,她還是緊閉著,沒有一點睜開的意思。
忽然之間,她覺得了無生趣。
一句無心的夢囈,他如臨大敵。面對面的質問,非要她說出個子午寅卯來,以至於她想撒個善意的謊言都不能。她說了,他竟然派人去查。
是,沒有這個人。現在的蘇星移,生活的一方空間那麼小,想要查探她所熟悉的人中有沒有叫江海潮的男人很容易。
沒有,那麼就是她在撒謊。敢當著蕭家少爺的面撒謊,是個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
心頭滑過一絲牽扯的痛,星移無聲的動了動唇。有嗎?沒有嗎?她該怎麼解釋?
蕭律人卻不容她解釋。
兩人貼合的那麼緊那麼緊,心卻離得那麼遠那麼遠……星移在他的帶動上狂亂的搖擺,完全失去了自制。她卻緊緊的咬著唇,直到一抹腥紅綻放在唇角,她還是咬得死死的,臉上是若有若無的淺笑。
門外響起修原的聲音:“莫媽媽,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只管叫個奴才過去,這大熱天,走這麼遠,您一定渴了,坐下來歇會。”
修原一向不是話多的人,能讓他一口氣說這麼些客氣的敷衍話,這莫媽媽不是一般的人。星移昏昏欲死,卻被這冷丁的聲音給叫了回來。
蕭律人推開了星移,彎腰去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星移動了動手臂,吃力的撐起身子,沉默的看著沉默的蕭律人。
他不想看她的,卻沒忍住。蒼白的臉、絕望而嘆息的眼,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心頭,讓他卒不及防的捱了個結結實實,他吃痛,濃眉擰緊,看著星移臉上一如往昔的淡然的笑,覺得甚是刺心。
不等他說什麼,只聽莫媽媽已經進來了,啐著修原:“你個小皮猴子,幾天不見人大心也大了,不拿老婆子放在眼裡了,你家少爺呢?”
修原陪著笑:“少爺一直在書房,這會沒了聲音,想必是累了,在歇息也說不定。”
莫媽媽的聲音頓了頓,說:“看來老婆子來的真不是時候,還是等少爺醒了我再來吧。”
修原道:“別,莫媽媽,小人這就去把少爺叫醒。”
“算了,我也沒什麼大事……你去給老婆子搬把椅子,我在這等。”
蕭律人已經著好了衣服,終是沒能丟下星移狠下心一走了之,將星移用被子緊緊裹了,低聲道:“別作聲。”他多少猜到了莫媽媽的來意。
星移沒動,只是點了點頭。
蕭律人大步出去,朗聲道:“修原,是媽媽來了嗎?”
莫媽媽慌忙站起來,不曾行禮,先熱切的望著蕭律人,道:“少爺,你又瘦了。”蕭律人難得的露出點笑絲,道:“媽媽,我和以前一樣。”哪裡就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