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文翰實現他小小的心願……”
柔弱的蘇星移,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意味。那一刻蕭律人幾乎要答應。可是商場中打磨慣了的人,又豈是兩滴淚,幾句話就能打動的?
他狠下心,說:“你在蕭府安生地住著吧,不會少了你什麼,你想要的,只要不過份,我會盡量滿足你。”
星移握緊拳頭,卻終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福下身子算是行了禮,跟著來的丫頭出了門,不一會到了一方小院。正中三間大房,東西各兩間廂房,後面還是大大的庭院,栽種著奇花異草。
相比她所住的蘇家,簡直是天上地下。
深深嘆息一聲,蘇星移想,住在這裡也不錯,至少她不用再為衣食發愁,也不用恐懼什麼時候再被蘇老爹賣掉。
蘇媽媽的病,她會想辦法繼續治的。還有文翰,她一定會讓他讀書的。至於她自己……她不禁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如張愛玲所說:也許婚姻就是長期的賣/淫,一次和N次有什麼分別?
只是可惜的是,她的確是賣,卻連婚姻都不會有。妾,是不能算做婚姻之數的。如果男人妻死,有再多的妾,也是鰥夫。
兩個丫頭見蘇星移臉上有笑容,不禁彼此互看一眼,心想,真是個眼皮子淺的,剛才還又哭又鬧裝可憐說寧死不願為妾,怎麼一見了高堂大院就又開心了?
她以為進了這就算是主子了嗎?還不如她們這做丫頭的呢,早晚會有出去的一天。她,恐怕是一輩子都得關在這了。
兩個丫頭行了半禮,說:“蘇姨娘,少爺讓你在這暫住。缺什麼少什麼,一會李媽媽會送過來。奴婢們還有事,就不陪姨娘了。”
蘇星移被她倆一口一個姨娘叫得有些怔,等她倆走了,才自嘲的自言自語:我這麼會就成了蘇姨娘了?
兩個丫頭一邊走一邊說著說:“這新來的蘇姨娘倒是好大的架子,進門第一天不僅連規矩都不懂,竟然還愛理不理的。”
另一個就點頭,說:“誰說不是,雖然不用大張旗鼓的娶進門,也是喜事,咱們兩個也辛苦了一趟,她連點賞錢都不打。”
頭一個便捂著嘴笑,說:“什麼喜事啊,她和少爺早在紅香樓……真以為是一朝翻了天,烏雞變鳳凰了?被少奶奶知道,哼……”
“少奶奶看上去謙恭有禮的,凡事都請少爺定奪,她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再說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她再容不下也得裝著大度。這蘇姨娘也算是個有福的,畢竟是第一個妾室。”
“有福不有福,那可得往後看吧,現在說這還早呢。”
兩個丫頭到前廳向蕭律人覆命,便添油加醋的將蘇星移進了院子如何會心微笑的事說了出來。
蕭律人眼神一暗,沒說什麼,揮手讓兩個丫頭退下去了。他獨自揹著手站著,面朝著蘇星移住的知秋院,心裡有點沉甸甸的。究竟他納她為妾,是不是錯了?
這樣淺薄無知的農家女子,怎麼配得起他對她的那一點歉疚?如果不是那夜他中了老鴇的春藥,他絕計不會失控。
也罷,把她圈在蕭府,就算她和她爹再有邪念,也逃不過他的眼。如果真的不肯安份,就……
知心院,蕭家少奶奶紫衣一邊喝茶,兩個小丫頭一邊給她捶腿,門邊站著一個丫頭,正是給蘇星移帶路的那個。
她剛回完話,正偷眼用餘光打量著紫衣的神情,想從中猜測她究竟是喜是怒。
月尚哼了一聲,說:“上不得檯面的小蹄子,看你能張狂幾天。”
紫衣卻只是抬眼撩了她一眼,月尚立即閉了嘴。
那小丫頭瑟縮了一下,心下衡量月尚這話到底罵的是誰。想必一定是那位蘇姨娘。自己可是好心來給少夫人報信的,絕不是隻為了討一點賞。想到這她便笑著附和:“月尚姐姐說的對,她張狂不了幾天,奴婢看少爺對她並不是很滿意,也不多熱心。”
紫衣只是嗯了一聲,說:“辛苦你跑這一趟,月尚,去拿一吊錢給她。”月尚應了,打發了這小丫頭。
紫衣起身,讓捶腿的兩個丫頭退下去,這才對月尚說:“好端端的,相公怎麼想起來納妾了?”
月尚說:“奴婢問過了,說這姓蘇的,原本是鄉下人為討好老爺才送上門的。不知怎麼少爺一見,竟然是見過的,好像和少爺早就在……”說到這頓了一下,臉微微有些紅。看紫衣時,沒什麼表情,彷彿不甚關心。
月尚便接著說下去:“既是跟過少爺,老爺就不要了,說是另擇再娶。少爺親口答應了老爺,隨他娶妻娶妾,老爺就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