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離他遠些就遠些。
蕭離瑟一聽,皺了眉,道:“知秋院?無端端的,往那裡派這麼兩個俏麗的丫頭做什麼?”便看著星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說:“你叫什麼名字?待會到老爺的房裡來,我有事吩咐你。”
星移身子一偏,說:“回老爺,星移要給少爺少夫人送午飯,怕是等忙完了再去聽老爺吩咐,誤了老爺的事。如果老爺著急……”她適時的停在這,左右看看。蕭離瑟的身邊跟著的是兩個小廝和兩個丫頭。小廝低著頭看自己的腳面,兩個丫頭卻是頗有點幸災樂禍。
人心真是冷酷。
星移不由得覺得心寒。
再確切點說,那兩個丫頭眼裡還有那麼一點:拈酸和妒嫉。
蕭離瑟卻只是溫文的一笑,說:“不急,不急,你多晚來老爺我都等。不過,就是送個飯,何須用你。星移?是嗎?好名字。”
星移躲開了他探詢的眼神。她寄希望於他早就把她和她的名字忘了。可是忘掉又如何?記得又如何?對於他這樣的人,他不會在乎什麼身份和名份的。
她是他兒子的小妾,那又如何?真的出了什麼醜事,死的只會是她。他永遠是高高在上、沒有任何責任的老爺。
蕭離瑟又說話了,手不規矩的摸上星移的臉,說:“果然出落得楚楚動人……瞧這小臉,光滑如玉,這手,嫩滑無比,只做個丫頭——可惜了。”他強調著丫頭二字。看她那樣子,就沒打算承認是律人的姨娘吧?
不承認就不承認,他更願意將錯就錯。
這丫頭,不過半個多月,在這蕭府裡養得竟然如此的水靈。當初竟然錯過了她,真是可惜呢。不過,現在,她是絕對不會逃得掉的了。聽說律人早就把這個新姨娘丟到腦後了,收了個什麼通房丫頭。不愧是他的兒子。
星移退後,躲過他的魔爪,說:“星移原是鄉野女子,能做蕭府的丫頭,已經是求之不得了。老爺既是著急,那就吩咐了別的姐姐們吧,星移還有事,告退。”
不再看蕭離瑟,往邊上一讓,準備走。
蕭離瑟卻道:“什麼事,也大不過老爺我的事。來人,替她把飯送到律人那邊,就說我找這丫頭有事。”
其中一個小廝應了,伸手就接過了星移手裡的食盒。
星移兩手空空,倒也不好去搶,只是看著玉林。
玉林只是驚慌的看著星移,一聲不敢吭。
星移無耐。
看來玉林壓根就沒想過幫她說話。
也是,她們之間又有什麼義氣可言?再者,她人微言輕,怎敢與蕭府的主人抗衡。她實在為不著一個僅有幾天交情的自己而肝膽相照?
寄希望於她會回去搬救兵嗎?不可能。
蕭離瑟十二分的篤定獵物已經在手裡,便朝那小廝瞪道:“還杵在這做什麼?少爺等著用飯呢。”那小廝便應一聲,一瞅玉林。
玉林慌亂的跟在那小廝後面,低頭匆匆去了。
蕭離瑟便瞅著星移,說:“跟老爺我走吧。”
星移只得跟在他後面,一聲不吭的往前走。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來硬的嗎?首先力道上不能對比。很顯然他是男人,佔著絕對的優勢。再者,若是惹急了,等不到救兵,只怕她自己既要受皮肉之苦,又能逃他的凌辱。
那就來軟的?求是不管用。看他那眼神,就知道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了。
星移分神的空,蕭離瑟已經帶她回了自己的菲芳居,手一揮,小廝帶著兩個丫頭留在門口,明著待命,實為放風。
蕭離瑟進了正屋,往椅子上一坐,叫星移:“你過來。”
星移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問:“不知老爺有什麼吩咐。”
蕭離瑟微微一笑,說:“蘇星移,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
一聲蘇星移,徹底打破了星移的幻想。他壓根就沒忘,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他兒子的小妾。
星移睜著淡然的眸子,望向蕭離瑟,說:“星移粗笨,請老爺明示。”
蕭離瑟呵笑一聲,說:“我最近聽說了點事,想必你也知道。都說律人最近又納了通房丫頭,把個新娶的姨娘給冷落了。是真的吧?”
星移低垂眉睫,不確定的說:“是真的吧。”
“蘇星移,你是我一眼就相中的,就算現在繞了一大圈,讓你再回到我身邊,也不為過吧。”
面對這無恥的詰問,星移無話可說。她並不在乎古人那麼在乎的貞節。如果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