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後,電話鈴響了,蘇巖拿過手機看到來電是舒童,接通:“怎麼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家裡的事,我得回去看孩子了。我訂了幾盆花,你馬上記著簽收下。”
“不過來了?”
“不了,就這樣,回頭見。”
舒童結束通話電話,蘇巖把手機放在一旁,也沒工作的心思了。她抬頭看向雜亂的辦公室,忽然心有些空,抬手捏了捏眉心,可能大姨媽又要來了,最近多愁善感的很。
下午三點,天下起了大雨。
陰沉沉的雲壓在頭頂,瓢潑大雨傾瀉而下。蘇巖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濃密雨幕,樂樂考完試大概四點,希望到時候雨能停。
陸辰東去機場接沈璐,怎麼回事?
蘇巖還沒想完,敲門聲響,蘇巖回頭看到玻璃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灰色工作服的男人說道:“你好,舒小姐訂的花到了。”
“那搬進來吧。”
蘇巖快步走出去,開啟門,那工人說道:“我們不提供搬貨服務,花在電梯口,這個你簽收一下。”
那工人遞過來單子,蘇巖簽了個字,不就是個花嘛,多大的事兒。送貨工人說話不太好聽,蘇巖也就沒多說什麼:“一樓麼?”
“是的。”
送貨工人走了,蘇巖鎖了辦公室門就下樓。
下去後,蘇巖就傻眼了。
兩顆發財樹,兩米來高。其餘綠色植物大大小小二十來盆,蘇巖嘴角抽了抽,拿出電話打給胡君,半響後那邊才接通,蘇巖說:“喂,你在那呢?”
“在西四環看演出,下大雨回不去,被困了。”
“沈凌峰和你在一起?”
“是啊。”
蘇巖看了看那堆花盆,按了按太陽穴:“沒事,你們忙吧。”
結束通話電話,蘇巖走到門口,外面雨下的很大,沒有小下來的跡象。蘇巖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兒,搬了一盆往上面去,剛走了兩步電話鈴就響了,蘇巖站住拍了拍手上的泥,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電是劉易,蘇巖接通:“我是蘇巖,什麼事?”
“萬城萬總晚上有個飯局,你也過來吧。”
“王安給我打過電話了。”
蘇巖看著那堆花,念頭一閃,就說道:“你現在在那呢?”
“在家。”
“距離公司遠麼?”
“不遠,過去兩站路就到了。”
“行。”蘇巖說:“過來搬花。”
“啊?”
“啊什麼啊,過來搬花,晚上一塊過去吃飯,就這麼定了,我在公司樓下等你。”
兩站路,不是很遠,有幹活的工人了。
夏天的暴雨來勢洶洶,去也匆匆。
花盆堵在走道口,保安都過來問了幾次,蘇巖走到樓道口,雨下的小了。大概等了五分鐘,劉易撐著藍色的傘走了過來,他穿著淺色的褲子挽起來,白色的微領t恤,一副清雋貴公子的模樣,看到蘇巖揮了揮手。
“搬什麼花?”
蘇巖等他收了傘,指指走道上一排花盆:“一個朋友送的,這麼多。”
劉易看到那排花也是楞了一下,面面相覷,劉易嘴角抖動:“坑爹啊!”
蘇巖忍不住笑出了聲。
兩人哼哧哼哧搬到四點還沒搬完,蘇巖想起蘇樂樂馬上就放學了,外面淅淅瀝瀝還下著小雨,就打電話給陸辰東,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蘇巖說:“陸辰東。”
“是我。”
陸辰東沉洌嗓音落入耳朵,蘇巖直接說道。
“你一會兒去接樂樂吧?我這邊有點事脫不開身。”
“我讓司機過去接。”
陸辰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那你忙吧。”
“你很忙麼?”
蘇巖皺了下眉頭:“孩子考試是大事,別人父母都在門口等著他出來,樂樂出來只有司機,他會想多。”
“男孩那有那麼矯情。”
陸辰東語氣很沉:“從小學到大學,那麼多考試,每一次都陪著去?他是男孩還是女孩?有沒有一點獨立性!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蘇巖深吸一口氣:“你不去就算了,說那麼多有幹什麼。”
“我就是讓你明白,男孩不應該那麼寵。”
“知道知道了,你煩不煩。”
蘇巖最不喜歡陸辰東這樣。
“蘇巖。”
陸辰東聲音帶著怒意:“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