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指了指自己，又指陸辰東：“劉叔，還有陸叔叔，我們吃過飯。”
陸辰東剛要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接通：“說。”
“明天週末，我想帶樂樂出去玩。”
“他都快考試了，得補習功課。”
陸辰東一口回絕：“沒的見。”
“辰東？”
旁邊老劉關心他：“一到這裡就打電話，喝酒喝酒。”
“你們在外面吃飯？”
蘇巖問。
陸辰東站起來：“接個電話。”
往外面走，身後噓聲一片：“誰啊？還保密。”
“吃飯了麼？”
陸辰東問她：“最近去哪了？”
“在弄公司。”
蘇巖說：“還沒呢，剛忙完。”
陸辰東回頭看了四合院裡熱鬧的一桌，只有那姑娘目光一直往他這邊看：“幾點了還不吃飯？”
電話那頭的蘇巖笑了一會兒：“這不是想等你一塊吃。”
陸辰東捏著電話的手緊了下，冷哼一聲：“是麼？”
蘇巖死皮賴臉：“是啊。”
陸辰東眯了眼睛看向遠處：“你打車過來，地址我發給你。”
“都什麼人？不耽誤你事吧？”
“廢話那麼多呢？就幾個朋友。”
“好。”
蘇巖掛了電話，陸辰東給她發過去地址，才轉身往飯桌上去。
“這誰的電話？打這麼久？”
“孩子他媽。”
陸辰東端起酒杯：“喝酒啊，費什麼話。”
“你們都說辰東起步慢，人家別的事倒是一點沒耽誤。”
其餘人大笑起來，陸辰東仰頭喝了杯中酒，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大約二十分鐘，陸辰東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蘇巖的：“在那裡？衚衕好黑，這裡確定有飯店？”
陸辰東起身：“我去接她，你們先吃。”
陸辰東快步出了四合院：“穿過那條衚衕就到了。”
“好吧。”蘇巖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師傅，開進去就到了。”
“姑娘你沒走錯路吧？”
陸辰東說：“電話給計程車司機。”
蘇巖把手機交給計程車司機，他和陸辰東溝通，車子往前面開著。
漸漸有了光亮，安靜的環境，遠處有狗在叫。蘇巖眯了眼睛，遠遠看著一個人站在路燈下，瞧過去看著像陸辰東。
“停車。”
司機停下車，蘇巖掏出錢包：“多少錢？”
車窗戶被敲了下，蘇巖轉頭看過去，然後就撞到了陸辰東的目光，掏了錢推開車門下去。陸辰東穿著黑色的襯衣黑色長褲，手指插在褲兜，定定看著蘇巖幾秒，皺眉。
“那個工地上下來？”
蘇巖頭髮紮成馬尾，穿著寬鬆的t恤，短褲，露出白皙的大長腿，踩著平跟鞋。比陸辰東矮上一頭，她往前走：“飯店在那？”
“前面四合院。”
陸辰東跟在她身後：“弄什麼公司？”
又折騰。
“經紀公司。”
蘇巖抬手拉住陸辰東的胳膊：“商量個事。”
陸辰東看了眼她的手，也沒抽回胳膊，哼了一聲：“說。”
“借點錢行不行？”
陸辰東往前面走：“幹什麼？”
安靜的夜，沒有城市的喧譁，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不急不緩。
“開公司。”蘇巖說：“我那房子抵押也只能借出來五十萬，不夠。”
陸辰東沉默了一會兒，遠遠聽到四合院裡說話的聲音：“要多少？”
“一百萬。”
蘇巖鬆開了陸辰東，活動了一下胳膊：“按照銀行的利息還你。”
陸辰東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前面走：“回頭把賬號給我。”
蘇巖點了點頭，兩人一塊走進四合院。蘇巖一眼就看到了王安，其餘的人都不認識。
“哎，蘇巖？”
王安站了起來，連忙叫人：“加椅子。”
蘇巖還杵著和人自我介紹，陸辰東拉她坐下：“不是餓了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