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清儀和江月鴻是見過幾面的,但想來江月鴻因沒見過她的真面目才是,對於江月鴻其人,清儀便沒有多大的看法。卻見慕千痕的目光有些別樣,她不由細聲問道:“怎麼,你有事找他?”
慕千痕若有所思道:“那日楓林你受傷,容硯修事後調查,這江月鴻也在不遠處,
正文 第七十章 求藝
在清儀眼裡,看到的是三個帶著面具的人假意地談笑,慕千痕明明對江月鴻有著猜忌,表面卻是熱絡的很,彷彿江月鴻是凌煙閣必不可缺的大將一般;江月鴻明明心思玲瓏,卻有大將之才,卻偏偏故裝駑鈍,一副無能之樣;顏虛冰看似對凌煙閣忠心,願為慕千痕赴湯蹈火,言辭中肯,骨子裡藏的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思?而清儀立於慕千痕身後,面帶淺笑,也是賢良溫婉的樣子,心中卻也是有著自己的算計。看著他們三人舉杯談笑,清儀只覺雖是迷霧隔人,她卻看的通透,而他們三人,又是不是都是心裡明白的很呢?
人煙散去,慕千痕等人也各自道別,牽著清儀的手,平靜地走在漸冷的長街上。突然慕千痕道:“那日,容硯修就在這附近遇襲。”
清儀一愣,看了看四周,沒有過多的遮掩,兩旁的商戶已經閉門打烊。“長街清冷,卻不是隱蔽之處,那些人也算是膽大至極。”
“是啊,這離凌煙閣也沒有幾條街的距離,那麼毫無顧忌的殺人,若非容硯修修為還算可以,怕真會喪命在這。”慕千痕說道。
“若果真如此,凌煙閣這臉也著實丟大了。”清儀靜靜道,容硯修那日是逃到了藥廬,這才大難不死。但既然對方能膽大到在這離凌煙閣如此近的地方殺人,又怎麼會到了藥廬就不敢動手了呢?要知道藥廬清淨幽遠,若要殺人,可是好的很。除非對方事先知道藥廬有高人坐鎮。清儀又想到了那個白袍人,她成婚之夜,那白袍人就想對她動手,若非十二在,自己又難免對上。而在外人眼裡,樂十二看上去普通的很,除了親自交手過的人,誰能想到樂十二是個深藏不漏的絕世高手,又怎麼知道藥廬中藏著這麼一號人物?雖然那時十二以走,但外人不知,才會在容硯修逃入藥廬後就放棄了追殺吧。清儀心中想著,此刻她已經是將把白袍人和顏虛冰對上了,這其間的理由雖說可笑,但自己卻是那麼緊緊的盯在了顏虛冰身上了。
慕千痕見清儀陷入沉思中,便開口問道:“清儀,依你看這江月鴻打的是什麼算盤?”
清儀淡笑道:“這些事怎麼問起我來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清儀將猜忌放在顏虛冰身上,慕千痕卻是對江月鴻放心不下。
慕千痕卻是笑道:“我知清儀你心如明鏡,你又何必謙虛呢?”
清儀反問道:“你又是因何盯著江月鴻不放呢?只為在楓林那日他曾出現?”
“江月鴻並不像沉溺酒色之人,他的舉止就像是故意做戲給人看一般,他是‘千石堂’堂主,若要隱藏自己殺人的證據簡單的很。”
“你既能看出他在演戲,別人自然也能看出來。”清儀道,“我倒覺得江月鴻還在待價而沽,他站在此岸,看彼岸你和其他人爭鬥,誰勝他就站在誰那邊。”
“你又何以如此肯定?”慕千痕問道。
清儀衝他笑道:“只就當這是女人的直覺好了。”
“這麼簡單?”慕千痕不信。
“就這麼簡單!”清儀肯定道。
時間在兩人的對話中悄然逝去,不經意地,凌煙閣已經到了,看到清儀臉上有了倦意,慕千痕親自為她打水梳洗,又是親自抱她上床,相擁而眠。清儀只溫柔看著他,享受著他的照顧,心裡將這些當成最美的回憶隱藏。
次日早上,清儀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杆,慕千痕早就已經不在了。等到清儀自己梳理完畢,開啟房門卻是愣住。門外雲幽無所事事地坐著,而另一邊更看見尹孤雲跪著。
清儀一臉奇怪,目光看向雲幽,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雲幽見她出門了,才吁了一口氣抱怨道:“藥師,我都在這坐了好幾個時辰了。”|
“出什麼事了?”清儀不解問道?
“還不是閣主吩咐的。”雲幽道,“閣主說你累著要好好休息,不准我吵醒呢,但卻要我在門外守著,萬一你醒來餓了,要有個人使喚。”
清儀不由失笑,慕千痕是處處照料著她,心裡湧著甜甜的幸福。“那他又是怎麼回事?”清儀又指著尹孤雲。
雲幽訕訕一笑,頗不自然道:“藥師,這事還都怪我,這小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