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千痕該是在議事廳和容硯修商量事情才是,為什麼會來到藥廬?展風去了哪裡,為什麼會有人要殺她?清儀心裡尋味著,突然明白,這是一個圈套,是一個針對她的圈套,要千痕知道她會武功,讓他們生出嫌隙來。是他,一定是他,這個世上知道她會武的人不多,而最有可能設計這些的絕對只有那個人!她還沒有出手,他竟然敢下手害她!“千痕,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好嗎?”心裡盤算著怎麼解釋這一切,清儀誠懇地對慕千痕道。
慕千痕卻是向後退了一步,看著清儀的眼色漸漸變味,殊不知,此刻,他的心裡有多麼的難受!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為什麼清儀要一直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情?他得到指引,疑慮地來到藥廬,卻看到這樣的場景,那打鬥中的清儀不是他所熟悉的清儀,那冷冽的眼神,利落的手腳,絕不是那平日的清儀,為何她要騙他?
展風卻是那麼湊巧的回來,他本在藥廬中休憩,卻聽有人闖入,追出數十里結果還是追丟了。看到清儀和慕千痕對峙的情形,展風覺得自己出現的太不是時候,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清儀更是無奈苦楚,展風怎麼會這麼巧的回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慕千痕看了看清儀,又看了看展風,突然仰天長笑,笑聲中說不出的諷刺。
清儀知道這誤會是夠大了,她恨恨盯了盯那屍體,又恨自己的大意。向展風使使眼色,示意他先行離去,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向慕千痕,卻是一把抱住他,說道:“千痕,若信我,就先回去!”
慕千痕止住了笑,上下審視了清儀,說道:“好,我們回去!”面色卻是難看的很。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暴虐
清儀心中忐忑,慕千痕的臉上看不出具體的表情,只看他一聲不吭,目視前方,而清儀尾隨在他身後。慕千痕回到房中,正坐在位,還為清儀倒了杯水,自己卻是提起桌上的酒就直灌入喉。
“千痕,你別這樣!”清儀握住他的手,央求道。
慕千痕卻是伸手一甩,推開清儀,自顧地將酒飲盡,“砰”一聲,又見他將酒壺砸在地上,沉著臉問道:“清儀,平心而論,我對你如何?”
清儀看著慕千痕,猜不透他何出此言,怔怔道:“千痕,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為什麼要騙我!”慕千痕低聲沉悶問道。
“千痕,我……”清儀有些無法開口。
“為什麼要騙我?”慕千痕的嗓音陡然提高,一手緊拽著清儀纖細的手腕,就連清儀手腕上握出淤青來都沒有放手。
清儀微微掙了掙,卻是掙不開,她看著慕千痕那怵人的眼神,心中更是難受,她不想看到這樣的慕千痕,現在的他讓她心裡有些發寒。她多希望他能聽她解釋,無條件的相信她!“千痕,你信我嗎?”
“第一次,你失蹤,我的身邊是你的流言,我勸自己說不要信找到你再說,可是當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身受重傷,紅茗和藍魂死在你身邊。我怕傷到你,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再一次,我看到你和展風曖昧不清,一怒之下傷了你和胎兒,懊悔不已,心中暗暗發誓,以後決不懷疑你。這一次,我卻看到一向柔弱的你竟然是一個武林高手,而已經離去的展風竟然在藥廬,清儀,上官清儀,你說,我還該相信自己看到的嗎?那麼,我問問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去藥廬,為什麼在我面前裝出柔弱的樣子?你和展風又在私底下做些什麼?”慕千痕一拳砸在桌上,那紅木的圓桌轟然倒塌。“我拿我所有的情意投注在你身上,可你又回報了我什麼?”
清儀為慕千痕暴戾的神色嚇到,她的手疼的很,卻也不再去掙,伸出另一手,拂上慕千痕的臉,細細的摩挲。用自己溫柔的語調說道:“千痕,信我好嗎,瞞著你,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好一個不得已的苦衷!”慕千痕壓制著怒意,另一手扣住清儀覆在他臉上的手,冷冷道:“有什麼樣的苦衷,讓你隱瞞自己一身的武藝;又是什麼樣的的苦衷,讓你在新婚之夜去為展風一行人醫治;還有什麼樣的苦衷讓你在懷孕的時候找他傾訴,在他們一行人走後,卻在藥廬和他廝會?”他說的越來越急,臉上的神色既是陰沉又是憤怒,還夾雜的傷痛。
原來他都記得,清儀心裡有些悲哀,原來即使表面上有多不在乎,心裡還是有著芥蒂的。是他一直就不曾相信過她和展風的清白,還是真的就這一次嗎?清儀心裡湧著濃濃的哀傷,也夾著些許的委屈。她什麼都不說是為了誰呢,她留下展風是為了誰,她拖著病痛的身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