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某夜釣的第一目擊者老李描述,魚蝦最開始出現異動的時候就是清晨,當時他以為是地動,後來,見著江心小島上有云霧升騰。
在雲霧中,彷彿看到一對男女駕雲而去。
那兩人走後,浪就平息了。
老李推斷,可能這地動就是仙人在島上行人倫之禮,這才導致地動山搖。
靖夜司的巡捕對這位老李的說法一臉無語,並勸導了老李,以後少釣魚,少熬夜,更要少看些不好的東西,免得滿眼都是黃色。
雖然沒有采納老李的說法,他們還是朝江心小島去調查了,這一看,就發現了兩個道士的屍體。
而且這兩個道士穿的還是龍虎山的道袍,這事情可就大了。
龍虎山可是南方道教魁首,其弟子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莫名死在這個地方,必然不是小事。
不過多久,陳懷遠就收到了訊息,也算他運氣好,曲婧正好也來靖夜司了,她是想散散心,順便找幾個妖魔殺了,遇到這事,便也跟了過來。
雖然是在場最高長官,但曲婧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麼經驗,只好站在原地看著。
陳懷遠還等著她發號施令呢,見她全程無言,便知道這是個真甩手掌櫃了。
他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這星沙城靖夜司的領導果然每一個都佛系,但星沙城攤上的事情是一次比一次大。
若非如此,遇上這麼佛系的領導,他的日子會比現在過得安逸多了。
陳懷遠看了其中一個死者手心的佛印,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下的小字,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道門和佛門要磕上了。
陳懷遠也不敢搬動這兩具屍體,只得轉頭對曲婧道:“總捕,此事牽扯太大,已經不是我們靖夜司能管的事情了,我建議將這裡的事情告知龍虎山,由他們來處理。”
這是最穩妥的方法,至少靖夜司不會擔責。
曲婧對此沒有意見,陳懷遠又道:“兇徒不知道會不會還在,這裡還請總捕鎮守。”
“行。”
曲婧正好不想回家,她不知道怎麼面對林毅,這才藉著公務出來,在江心島呆一段時間也挺好的。
陳懷遠便火急火燎地回去傳訊了,一封是上表,告知上級這裡發生的事情,佛道之爭關係太大,他們未必需要上級支援,但一定要讓上級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另一封,便是寄往龍虎山的,請他們派人過來領屍。
這一來一回,至少要等個天,好在現在天氣涼快,屍體不會那麼快腐爛。
說來也巧,陳懷遠正要去寄信,忽聽得屬下來報,說門口有一老道,想要見他。
陳懷遠順路也就去見了,便見著靖夜司大門處,站著個鶴髮雞皮、慈眉善目的老者,他雖顯露老態,仍然頗具仙風道骨,一看就是得道真人。
再看他穿著,一身白底黃領道袍,和龍虎山的道袍別無二致。
陳懷遠連忙恭敬地道:“見過前輩,前輩可是龍虎山的道長?”
“小友不必客氣,老夫清心,來此倒是有一件事想請小友幫忙,不知小友貴姓?”
陳懷遠一聽道號,心裡更是驚訝,龍虎山清字輩的道號,這可是大人物。
“道長折煞晚輩了,晚輩姓陳,名懷遠,道長喚我小陳便可,不知道長此來,所為何事?”
“我的事說來話長,倒不急於一時,看小友行色匆匆,似乎還有要事在身,不如先做自己的事情,如何?”
說起這個,陳懷遠連忙拿出手中信,道:“城外數十里外有一江心島,上有兩位龍虎山弟子遇害,其實我只是要去給龍虎山送信的,既然道長您來了,這信交給您也是一樣的。”
清心:“……”
沒想到陳懷遠著急的就是龍虎山的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也不淡定了,連忙開口道:“快帶我去。”
說著,他對陳懷遠打出了一道符光,陳懷遠立刻原地起飛,到了空中。
“在哪邊?”
“那裡。”
陳懷遠指了下方向,很快肩膀就被老道士搭住了,接著便是一陣風馳電掣的飛行,對一個九品修士來說,這樣蕪湖起飛的感覺實在刺激。
即便平穩降落到了江心小島,陳懷遠的心一時半會也沒平靜下來。
清心道人放下陳懷遠之後,也看到了那兩個死去的弟子,頓時面露悲愴之色。
“明鏡!明德!”
這死去的兩個龍虎山弟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