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到現在也沒接觸到玄術,所以這個神風千里真的是非常厲害了,再加上林毅暴漲的道行,跑起來當真是一陣風,快過音速是肯定的,也就幾分鐘的時間,林毅就來到了星沙城下。
城門對他當然是形同虛設,林毅輕鬆進了城,然後帶著何冬回了趟家。
家裡一切如常,還保留著離去時的樣子。
想當初被毒夫人嚇得倉惶逃走,就像是在昨天。
唔,的確不是昨天,得是前天還是大前天來著?
“這麼快回到城裡,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了?”
林毅摸摸下巴,甚至想要去郡守府去給王安一個驚喜。
正好,他又從黑魔手裡學到了新的更高明的隱匿之法,只要藏在黑暗中,就如同影子一般,不會被人察覺。
也不知道這次再去郡守府,還能不能被王安發現。
這會兒毒夫人還在趕路,林毅正好有時間四處溜達。
何冬正在維持鬼域,呆在林毅的衣服裡,她對外界的感知都削弱了許多,林毅又貼了張符,何冬便感知不到外界,自然也不會發現他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回到星沙。
行動之前,林毅還是戴上了面具,在真皮面具之上,林毅又給自己整了個鬼臉面具。
此行,他一為探探王安的虛實,瞭解一下他的動態,二為找找柳先生的所在。
七百年道行呢,減一半也有三百多,差不多夠壓過毒夫人一頭了。
只是毒夫人有毒,不適合正面剛罷了,若是能找到機會偷襲,捅她一下就跑,那也是極好的。
但若是道行不能壓過她,恐怕偷襲也沒這麼簡單。
心裡惦念著這些,林毅便溜達到了王安家的屋頂。
恰好,這個時候,郡守府也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為首的,卻是湘州刺史陸寧川。
若說整個湘州,最恨王安的人是誰,那必須是湘州刺史陸寧川了。
本來是整個湘州最高的行政長官和軍事長官,卻在王安的設計下,蝸居在長沙郡治下的一個小縣城裡。
名義上是刺史,實際上只是個縣令。
政令不出縣城,整個湘州都沒有人聽他的話。
就這樣,他從一箇中年有為的帥氣官員,在愁苦的折磨下,四十二歲的陸寧川又胖又禿,簡直是毫無形象可言。
他自然要將這一切歸咎到王安的身上。
“蒼天有眼吶,你做的事情終於敗露了,當年你從我手裡奪走的東西,現在也該還給我了。”
陸寧川看著落魄的王安,眼裡說不出的快意。
他收到訊息,緊趕慢趕跑過來,不就是為了現在好好在王安面前得意一番麼?
痛打落水狗的滋味真是太痛快了。
王安看著面前已經大不如前的油膩中年人,眼裡不由露出了憐憫之色。
這憐憫之色,又讓陸寧川大為光火。
“你那是什麼眼神?”
王安搖了搖頭,道:“如果奚落我,能讓你愉悅,那便由著你吧,只是可嘆當初意氣風發的人,如今也成了這般模樣。”
兩人之間的境界差距,一下就體現出來了。
一個是遭逢大難,一個是雪洗前恥,但二者站在一起,還是高下立判。
陸寧川看他這風輕雲淡的模樣,怒火又在心中熊熊燃燒。
“我變成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藉著王家的勢力,與妖合作,破壞我的清名,如今我沉冤昭雪,你就別在這裡惺惺作態了。”
“當年並非我要害你,自古以來,皺刺史,沉冤昭雪可算不上,一些妖物的中傷之語,當不得真,你這麼迫切地想要坐實我的罪名,難不成,你們是一夥的?”
這廝,死到臨頭了還往別人身上潑髒水。
陸寧川真是氣急,偏偏還無可奈何。
陸寧川並不知道王安身上還揹著妖皇之女的事,若非如此,光是那些所謂的構陷長官,弄權專政,這都不叫事,官都不會被罷免。
“哼,論嘴皮子,我不如你,不過,你現在已經免了官,為什麼還佔著郡守府不走?這裡已經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了!”
陸寧川的眼裡也帶著陰狠之意。
王安主治一方,拉攏的人多,得罪的人自然也多,郡守府就是王安最後的護身符,沒有人敢衝擊官衙府邸,文書傳達下來,也只是將王安革職,卻沒說查辦,也沒有人把王安從府裡趕出去。
陸寧川知道了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