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種貓戲老鼠的從容。
親手斬殺了林毅之後，他就不打算繼續出手了，免得承受更大的因果。
他只要對付商國的高階戰力即可。
而這份氣運反噬，就交給姜玲瓏去承受好了。
作為天帝，勾陳天帝的訊息自然也敏銳。
天后對姜玲瓏做了什麼，他看姜玲瓏一眼，便能推算出其中的因果了。
姜玲瓏以後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前途了，既然如此，讓她去承受氣運的反噬豈不是更好？
想來，仙界的天后也樂見其成。
這樣的發展，也符合命運的安排。
即便姜玲瓏沒有第一時間發起對商國的進攻，她身負滅商的命格，總有一天，她會踏出這一步的。
如姜玲瓏所料，如今的宣武成，的確沒多少戰力了。
主要是人心惶惶。
以前林毅有的是方法讓他們向大商臣服，為大商辦事。
但今日見了煌煌天威，很多凡人都被嚇出了心裡陰影。
一部分的人為劍仙的死而悲愴，但更多的人感受到的是惶恐與害怕。
不怪我方沒軍心，實是敵人太強大。
輕輕鬆鬆，就摧毀了他們的戰鬥意志。
他們沒有馬上投降，已經是感念林毅的捨命相救了。
王都宮城之內，林毅聽到大蛇反饋的訊息，面沉似水。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歷史上大商會敗了。
他已經儘可能地去發展國力，籠絡民心了。
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實在是無用。
如果雙方勢均力敵，他這個大王能頂住勾陳天帝的壓力，下面的人也許還能有戰鬥的意志。
但他都頂不了，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沒了心氣。
“我以人王的權柄，能否與之對抗？”
大蛇搖了搖頭。
“你是人王，他也是天帝，他的權柄並不比你弱。”
如果沒有開啟天門，林毅在人間或許可以壓制天地，但天門已開，勾陳天帝便能引動天帝的權柄。
林毅的人王權柄不被壓制，已經算是很強了。
“那咱們怎麼打？”
林毅無奈攤手。
就這局，他一個開掛的都難打，更別說歷史上的商紂王了。
“之後勾陳天帝應該不會再出手了，人間氣運的反噬，不是那麼好承受的。
當然，前提是你也不能出手。”
林毅以人王的方式出戰，對方必定不敢用超出規格的力量，以免受到氣運凡是。
但林毅若是以劍仙的身份出戰，那對面就會火力全開了。
“我若是不出手，人間可還有能與之匹敵者？”
林毅握著飛回來的斬妖劍，強迫自己按下了殺意。
他本尊若是出手，興許能和勾陳天帝打一場。
可天界最麻煩的是打了一個，後面還有。
而林毅已經是人間最強了，他一旦豁出去打一架，打贏了還好，輸了就直接結束遊戲。
不久之前，他橫掃西岐的時候還在琢磨呢，我這麼掌控全場，到底是怎麼輸的？
好傢伙，天庭直接給答桉。
人間打不過了，仙界直接硬上。
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早知道人間這麼難守護，哥當初就不該上這個賊船的。
唉！
大蛇也很想給林毅幫忙，但她也很無奈。
“人間其實有幾個修仙聖地，裡面也有不少的仙人，當初天道也不是隻指望你一個人對抗仙界，所以培養了一批仙人境界的強者。
但是我去遊說他們對抗天界，沒有一個答應的。”
林毅：“……”
您瞧瞧，這不是浪費人間氣運嗎？
在人間正兒八經修煉成仙的，大都在歲月洗禮中變得無情。
好不容易修煉成仙了，哪裡捨得豁出性命跟仙界爭鬥？
情懷大義在這些仙人身上可不適用。
仙界收割人間氣運，和他們這些仙人有什麼關係？
沒有人覺得自己修煉成仙是天道卷顧，而覺得是自己天資聰慧。
也就只有林毅這樣短時間內開掛成仙的，才會對人族有這麼強的歸屬感。
若他也是一步步修煉成仙的，恐怕也會慢慢覺得自己脫離了人這個範疇，自命高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