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都換了新鮮的血液,包括教義,都被更改。
他們信奉的神靈,還是叫做太昊,但現在的太昊,卻從原本的仁慈寬容的形象,變成了陰森恐怖的形象。
田甄和黃璋能混到名義上的二把手實際上的一把手,對這部分秘辛自然也有所瞭解,但知道的也不多。
但從隻言片語的描述中,歷代天目都對地母萬分好奇。
到底是有多強大,才能讓神靈對其也只能封印,而不是斬殺。
淨天教實際上的最高掌權人就是兩大天目了,而外界以為淨天教存在的地母,其實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地母。
只不過是淨天教一直聲稱有地母存在,而外界又都以為是地母太過神秘,竟無一人知道,地母早就被封印了幾百年。
但是,在一年前,一直被封印在地母宮的地母忽然就不見了,哪怕黃璋與田甄一起耗費心血搜尋地母蹤跡,也沒有半點線索,只有神靈給了他們啟示,告訴他們地母在人間遊走,心智未開。
誰也不知道地母怎麼能從神靈的封印中走出來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就成了個不解之謎。
而且從那之後,黃璋和田甄每天要擔心的事情就多了一個。
找不到地母,等地母恢復了心智,現在淨天教這些人,都得死。
即便沒有地母回來復仇,神靈也給了他們最後的期限。
他們只有兩年時間,兩年內找不到她,那就把自己獻祭給神吧,不用活下去了。
正因為如此,淨天教才開始四處張羅血祭,血祭能讓神靈降臨到人間的時候,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可最近一段時間,淨天教做事都非常不順利。
先是星沙城的血祭計劃莫名其妙洩漏了,血祭被人阻止,沒辦法順利實施,就連四個幽魅,都死在了星沙城。
這也就罷了,反正都是一些消耗品,重新安排就行了。
但最近這幾日又折了兩大冥王,那可是能召喚陰司判官的冥王,可不是誰都能殺的。
再到今日,隱藏極深的百鬼門被滅門。
種種跡象,似乎都在宣告一件事情,地母迴歸了。
大概也只有她,才有輕鬆殺死陰司神靈的力量,這叫兩人怎能不慌。
“如果她真的要回歸了,那我們只能準備血祭,向神靈請求幫助了,當年的地母能被封印,總不至於她解封之後反倒能變得更強吧?”
黃璋的這句話說得很有道理,當年地母能被封印,是因為神靈,被封印這麼多年,她總不至於還能變得更強。
就算是這樣,以血祭之法請神靈降臨,神將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或可超越人間巔峰的程度。地母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超越人間極限。
“既然你已經有了對策,那我自然會全力助你。”
田甄馬上就表明了立場。
在地母沒有出逃之前,她和黃璋其實是死對頭,兩人各自佔據一個總壇,在淨天教內部也是明爭暗鬥。
但有了共同的敵人之後,他們被迫聯合起來。
這一年裡,淨天教搞的事情變少了,但隊伍的發展卻壯大了不少。
現在兩個天目,也算是勠力同心了。
當即,田甄便開始卜算起來,她有這方面的天賦。
當然,也需要億點點神靈的幫助。
她占卜可不需要看星星,也不是用的周易,全靠神靈指引。
以往得到的資訊都是比較晦澀難懂,需要田甄自己翻譯的,但這一次,她竟聽到了完整的一句話。
“長安古都,在那裡進行血祭,能引出地母。”
“老黃,去長安。”
“長安?”
黃璋的心情有些複雜。
長安,那曾是皇朝都城,哪怕如今已經不是都城了,逸散的龍氣還會在那裡盤旋,他們這種修士到長安,也多少會受到一點影響。
光這個地名,就讓他感覺到了其中的兇險。
但是,他和田甄都沒有退路可言。
“既然這次會引出地母,那這場血祭,就由我們二人親自主持吧!”
天下大勢,彷彿有一雙看不見的雙手在操控。
在同一時間,不同陣營的人,都受到這樣那樣的影響,不約而同地奔赴北方。
若是北朝也有欽天監,他們便能看到流星北行,開始分析其中的寓意了。
只是北朝沒有欽天監,只是有一些修行門派中一些愛觀星的修士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