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打出了名頭,除了修行之士也有很多流浪受難者加入。
青紅幫旨在為北魏的漢人謀一處容身之地,平日對幫眾也沒什麼約束,只是遇到了同道中人,要出手相助,外出行事,便以青紅幫的名義,好叫賊人心慌。
膽敢欺壓我族,便等著被我們青紅幫找上門吧!”
林毅聽著王衛介紹,頓時熱血沸騰,道:“那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加入呢?
道友今日刺殺縣令是失敗了吧,既然如此,貧道與你一同動手,再去殺那縣令一次,如何?”
“道友有意,豈敢不從?”
王衛剛才並未受傷,現在聽林毅又要回去刺殺,他便戴上了面巾。
林毅也有樣學樣,黑布一戴,現在請叫我怪俠!
“走走走,縣衙在哪,你帶路,我們小心潛伏進去!”
王衛見林毅這麼興致沖沖,倒不像是去刺殺,卻像是去做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便施展輕功,在前面帶路。
林毅放慢腳步跟上,便到了縣令府的後院。
這清水縣縣令名叫劉茂,卻不是漢人,而是獨孤氏改姓的劉。
此人也是拓跋宇一系的,先前林毅所在的村子,大部分的血案,就要算在他這個縣老爺頭上。
才剛遭人刺殺,這劉茂現在也沒有害怕,照舊慵懶地斜坐在胡椅上,看著堂下女子舞蹈。
天寒地凍,舞女卻穿著薄薄的紗衣,酥胸半路,赤足起舞。
他也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了,有人刺殺又怎麼樣?
只要有人保他,怕什麼江湖人。
倒是一旁的兒子劉冶還在為先前的刺殺後怕不已,若非有賀樟挺身而出,那刺客真要得手了。
“爹,賀護衛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事情不順利吧?”
“你呀,就是膽小,怕這又怕那,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他們能耐我何?你只管享受便是。”
見劉茂這麼自信滿滿,劉冶也就沒有再說了。
他心裡到底是有些害怕的,前幾天,他按照慣例,搶了治下村子裡一個貌美的新娘回家享用,誰知那女子竟寧死不屈,一頭撞死在牆上。
以前他以為漢人皆是卑躬屈膝、貪生怕死之輩,現在見了個女流都如此貞烈,這幾天,那女子睜得大大的眼睛還總是在他夢中出現,驚得他夜不能寐。
白天出去散心,又偶然聽聞縣裡百姓有摔頭胎的恐怖行徑,這更讓他心中不安。
這幫人是真的狠,連剛出生的嬰孩都能下的了手,若是有那麼一兩個愣頭青上門來報仇咋辦?
他把這個事告訴了劉茂,劉茂卻一點不慌,只說讓他記住是誰家摔了孩子,回頭老爹就去抓人,狠狠地罰錢,讓那些豬玀再也不敢放肆。
劉冶隱隱覺得不妙,直到今日,刺客上門了,他心裡哪能不慌?
只是他爹如此淡定,自己若是表現得太窩囊了,恐怕會讓他不喜。
於是,劉冶默默吃酒,將心頭的思慮壓下。
這邊奏著樂,渾然不知殺星已經上了門。
且說林毅到了後院門牆,一跳就跳了進去,他耳朵的神異不屬於靈蘊,也不必封,輕鬆就找到了這縣令衙門暗處躲藏的護衛。
林毅殺心也沒那麼重,只是過去一巴掌打暈,等殺了縣令,回頭再看這些人是奸是忠。
降妖譜管不到人的頭上,林毅也沒有一眼定善惡的手段,既怕殺錯,也怕放過,如此,也就只有先放過。
一旁跟從的王衛看著林毅如此熟練地將所有暗衛打趴下,頓時驚為天人。
這位道友以前是混江湖的吧?
這手段,一個字,專業!
暗衛解決了,明著的守衛,林毅也沒放過,王衛都沒來得及出手,人就都倒下了。
等林毅找到縣令,整個府上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說話的人了。
“老賊倒是好興致,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載歌載舞。”
林毅看到清水縣縣令,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帶血的布包,荒涼的小山崗,還有盤旋的烏鴉。
他在南朝都沒有見過這種景象,對這種重新整理了他認知的人,他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那劉茂見兩個蒙面漢子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妙,連忙呼喝道:“來人,快來人!”
那些歌女舞女也不知所措,躲也不知道往哪處躲,但站在堂中,又正好直面兩個刺客。
一時之間,她們也只能齊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