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衣袖,將手腕遞給了林毅。
林毅很自然地握住脈門,入手便感覺到一陣冰寒之意。
這姑娘的手和血都是冷的麼?
林毅心中訝異,又細細感應著花念柔的脈象。
她現在心跳很快,脈搏卻很不穩定,時快時慢,約莫過了一分鐘,林毅這次診脈才算結束。
他一臉凝重地看著花念柔,沒有說話。
“如何?”
花念柔已經有心理準備,無非是說她命不久矣。
說實話,林毅是頭一回給人治病,多少有點不自信,表情凝重,是因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麼。
根據脈象,花念柔是陰邪入體已深,但這陰邪之氣,似乎和她融為了一體,但邪氣和人體註定是不調和的,所以她的五臟六腑都非常虛弱,但並沒有被破壞。
林毅嘗試用真氣探了探,也沒有血脈淤堵的情況。
像一般人,體寒到這種程度的,肯定會有不同程度的血脈淤堵。
“你有腰疼腿疼的症狀麼?”
“沒有。”
“那個準時嗎?”
“什麼?”
花念柔一時不太清楚林毅說的什麼,林毅只好明說,道:“就是月事。”
花念柔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嬌羞的她顯得更加可愛了。
女孩子哪裡願意跟喜歡的人說這種羞人的事情,可林毅一臉真誠的樣子,讓她又不想隱瞞他,只好羞答答地道:“準時。”
“這就不應該了。”
體寒體虛一般會讓信期不準,而且期間疼痛難忍,這就是因為體寒讓血氣淤堵,堵住了自然就痛,毒排不出來,體就越虛。
花念柔的症狀不符合常理,有可能是她的體質異於常人。
林毅心中頓時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姜玲瓏不是就在找至陽至寒之物麼,她要找的,也未必是某件寶物,可能是某個人也不一定吧!
如果花念柔是某種極寒的體質,現在這種情況就很好理解了。
陰煞之氣不是她身體本來就有的,而是外邪入侵,而這種外邪入侵本該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卻沒有造成,只能說明她的身體對陰煞之氣的承受能力更強。
只有近似屬性才能做到這一點,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極寒體質了。
要驗證這點很簡單,只需要拔除她體內的陰煞之氣,再讓她修煉至寒功法,如果她真是這種體質,一定會表現出特異之處來。
這樣的話,他也能能想辦法幫姜玲瓏破除她體內的詛咒了。
當然,這事的成功率並不高。
“姑娘,若是我治好你的病,你願不願意幫我做一件事?”
花念柔聞言,一臉認真地看著林毅,道:“恩公即便不幫我治病,想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願意。”
“呃,我頭髮沒了你還認得我?”
林毅聽到恩公兩個字就有點尷尬,他很不習慣別人這麼稱呼他,這才打了個哈哈。
花念柔也不禁抿嘴一笑,她覺得很在乎頭髮沒了的林毅特別可愛。
“恩公的模樣,我銘記於心,怎麼會認不出來?
對了,不知恩公想讓我做什麼事?”
花念柔對這個反倒更加在意,她怕自己的時間不夠向林毅報恩的。
“這個先不急,把你的病治好了再說。”
說罷,林毅從雲袋中拿出了一個海碗,放到了花念柔的手裡。
花念柔還不知道林毅想幹嘛,便看到林毅熟練地在自己的中指上劃拉了一下,傷口很深,血流如注,都落到了碗裡。
“喝了這碗,包好。要是喝不下去,拿個饅頭沾著吃也行。”
花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