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笑臉人，他跟千幻鬼姬之間的關係，也不是恩與仇能說的清的。
若是換做零一，直接動手，倒還少些麻煩。
“百鬼門的人都是你殺的吧，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千幻鬼姬說起百鬼門被滅門一事非常平靜，她更多的好奇心都放在林毅身上了。
不等林毅解答，她又說道：“百鬼門的弟子散佈天下，只有我才能將他們調遣回總部。這樣的方法，我應該沒教過你。”
林毅：“……”
千幻鬼姬看著神經兮兮，不發瘋的時候，腦子其實挺好用。
百鬼門覆滅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沒留下蛛絲馬跡，甚至，她都不需要證據，就能猜到最有可能是誰幹的，又是透過什麼方式。
再加上一點調查，很快就有了結論。
是有人冒用了她的身份，恰好，當初她死在林毅手裡，百鬼門門主的信物也落在了林毅的手裡。
可是，信物也有獨特的使用方法，不然沒辦法騙到人。
她殺了上一任門主之後，能竊居門主之位，也是因為她長期被上任門主徵召，那個人開始以為她沒有靈智，使用信物也從來沒瞞著她，這才讓她記下了用法。
可林毅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她很好奇。
千幻鬼姬以前就是個好奇寶寶，現在的她，也是。
林毅當然不會暴露降妖譜的秘密，哪怕千幻鬼姬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也不打算解釋什麼。
“你想報仇就直接動手吧，不必多說。”
林毅完全有底氣這麼說，當然，他不打算再殺千幻鬼姬一次了。
只是在動手之後，少說要給她一點教訓，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招惹的。
“我為什麼要報仇？他們和我又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想問問你怎麼做到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兇我？”
她這話說得可憐兮兮的，倒真讓林毅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對千幻鬼姬是有點兇，這是因為零一，回想一下，千幻鬼姬對他的態度一直都還挺好的。
“抱歉，我聲音是大了點。”
“沒關係，我不怪你。”
林毅：“……”
總覺得他被對方給拿捏了。
最近他的道行是越來越高，但也越容易被女人拿捏了，前有花念柔，後有千幻鬼姬。
這不科學。
以前他都是拿捏別人的，如今……
大概是有了家室了，很多騷話，以前敢說，現在都不敢開口了。
林毅覺得，自己要打破這種困局，最關鍵的，還是要讓自己不要心軟。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林毅在想清楚之後，正色道：“你既然找到了我，也不是為百鬼門報仇，那麼，你是要為自己報仇，還是為零一報仇？”
“我說了，我只是好奇……”
“我曾在你死後用了搜魂秘術，看到了一部分記憶。”
林毅飛快地編了個理由，也不管千幻鬼姬信不信，反正就是這個說法了。
千幻鬼姬腦海中，零一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在騙鬼呢！”
對鬼用搜魂術，咋想的？
鬼本來就是魂魄，搜魂和殺鬼沒區別，殺鬼魂也就碎了，也沒辦法搜。
林毅是既不會搜魂術，也沒當過鬼，自然不知道這點。
千幻鬼姬知道了林毅在說謊，她也沒有拆穿。
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會說謊？
當然是為了掩飾某些東西，這東西就是林毅的秘密。
只有自己挖掘出來的秘密才是真實的，從別人嘴裡說出來的，多少要打幾分折扣。
“這個秘密不重要，動手吧，現在林毅的身邊沒有幫手，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你不是喜歡和她在一起嗎？”
零一在千幻鬼姬的腦海中給出了建議。
她已經甦醒，必要的時刻就能夠出手。
千幻鬼姬的實力不夠，她肯定不會有問題。
總不可能有人離開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道行就能增加幾千年吧？
就算是天天殺人奪取血氣的妖怪，都做不到這一點。
面對這個誘人的提議，千幻鬼姬卻拒絕了。
“如果我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總有一天，他還是會離開的。”
“別怕，我會幫你看好他，不會讓他有逃脫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