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anzhi劊子手的那種!”
“我呸,五分鐘連寫篇500字的中學生作文都不夠!”顧鐵罵道,“我現在腦子還不清醒呢,都是你灌酒灌的……自己胡謅去吧,你的《為了自由》不是就很煽情麼,那是誰幫你寫的草稿?”
黑人元首狡猾一笑:“那可不能告訴你。就算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幫我個忙吧,幾句話也行,除了伊斯拉斐爾之外,你是我認識的人當中最會說話的傢伙啦……”
顧鐵賭氣道:“紙和筆!”花了三分鐘在紙上簌簌寫了幾行字,他將紙片一丟:“自己看去吧,我就能幫到這裡了,告訴我你的作戰方略是什麼,我該參加哪支部隊,是不是還是在密林裡打游擊?好久沒摸突擊步槍了,不如給我配一支高技術電磁步槍吧,反正黑色橄欖枝的人也在這兒,買東西你報效。”
馬特里爾撈起紙片一瞧,立刻愁眉苦臉道:“你是故意的!你明知我看不懂中文,還寫得這麼潦草,就算找個中國翻譯也不見得能讀得出來啊!”
“中文你個哥斯大黎加鳥蛋!”中國人罵道:“那是我隨便畫的一些波lang號,能當文字來看也算你小子有點道行……聽好了,五分鐘之內沒人能給你擬出一份演講稿,不過我可以教給你一些演講的竅門,波lang號的上升或下降代表聲音中情緒的波動,波lang號長度則代表語速快慢,空白的地方代表停頓,空白越多,停頓越長。演說並不是從頭到尾激昂慷慨催人尿下的才算好,有空去看看希特勒在德國社會工人黨集會中的演說影片,掌握大夥的情緒是一切演講的關鍵!”
小個子黑人仔細瞧著紙片,嘴巴喃喃動著:“原來是這樣……戰爭,鮮血,此處聲音漸緩,停頓;不屈,復仇,此處由弱至強,停頓;女人,孩子,此處平靜,停頓,停頓;**,自由,此處中強,停頓,自由,強,停頓,自由!”他盯著紙片最後那個升入雲霄劃破紙頁的上升符號,喜道:“我懂了!還是亞當你瞭解我,另一個人就沒這麼友善啦,他居然給了我一本什麼《以馬列主義指導思想政治工作》的書,說讀一讀就知道了怎麼說了……走啦走啦,準備看閉路電視!”
隆隆的炮聲中,馬特里爾在兩名士兵的護送下衝出門去,顧鐵心中一驚,覺得感應到了某種訊息。這時門又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第12章 戰爭與戰爭(中)
“阿齊薇,請出去一下。”眼見男人推門進屋,顧鐵淡淡地說道。
“你說什麼?”雨林之花挑起一條眉毛,用冷冷的灰藍色眼睛望著他說。
“……親愛的,麻煩出去一下好嗎?只是一下下就好,我不會跑掉的……”中國人立刻轉過頭滿臉可憐巴巴的表情小聲嘟囔道,阿齊薇哼了一聲轉身走出門去,丟下一句話:“兩分鐘。我兩分鐘後回來,拉西希的動員演講開始的時候見。”
門關閉了。
“轟!”一發高爆榴彈不知在何處炸裂,門框發出吱呀呀的呻吟聲,屋裡唯一的燈泡閃了兩閃,終於徹底停止工作,地下室小屋陷入一片漆黑。空氣中有一種經久不用的地下掩體慣有的潮溼、滑膩的真菌味道,顧鐵到處亂摸想找到一個光源,這時“啪”的一聲輕響,一個小小的火苗亮起在黑暗中,火光搖曳,照亮了一張面無表情的東方臉孔。
火光來自一隻點燃的打火機,透明塑膠機身上寫著“北京劉大姐麻辣魚總店”的名字和電話,丁烷氣體從打火機的簡易噴口冒出,火苗顯得挺不穩定,而用過這種打火機的人都知道點燃時間稍長這玩意兒就會變得燙手無比,甚至有爆炸的危險。——這是一隻中國城市鄉村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一次性打火機,成本不超過3毛錢。
被照亮的是一張男人的臉,面孔是沉靜的、嚴肅的,一絲不苟的髮型下面是高高的額頭,眼角有了幾絲魚尾紋,這讓隱藏在玳瑁框眼鏡後面的雙眼顯得更加睿智難測,而嘴角兩側的法令紋顯示這是一個曾經經過磨難、現在慣於發號施令的人。黑色中山裝、藍色雞心領羊毛衫、白襯衣和上海牌手錶顯示這是個非常傳統的中國男人,——事實上這種傳統只屬於某個特定階層,那個深深留戀著舊中國風骨的權力場。
“……老肖。”顧鐵攤開手,長出一口氣,說。
“顧鐵。”肖李平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就不再說話,左手推一推眼鏡,站在那裡默不作聲地瞧著對面的老友。
顧鐵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老肖不說話。他被肖書記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不由下意識地挪動一下屁股,試圖在床上坐得舒服一點:“你啥時候來的?是馬特里爾通知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