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不是與新近出現的政壇勢力有關?你一定聽說了,超過三十個國家出現了這個名為‘赤梟’的組織的身影……”
這時老人猛地喝了一口酒,抓起酒瓶看了一眼,大聲抱怨道:“啊,該死的百齡壇21年!我明明說不要這個牌子的威士忌,究竟是怎麼搞的!”
“不要動怒,布蘭登。”吳天嵐連忙勸阻道,“我會讓他們換新的酒來。”
這時屋裡的十四隻b&o環繞音箱同時接通,經過精確計算的聲波從房間各處發出,在空中相互抵消,將一束錐形的音波準確送入巴塞洛繆的耳中:“對不起,親愛的父親,天鵝城堡酒店的地下酒窖水管破裂,大部分的藏酒都損失掉了,這是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好窖藏,這是我的錯誤,對不起……”
“……我沒事。”老人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站起身來煩躁地在窗前踱步,“只是心情不太好罷了。難得離開薩爾茨堡,我們不要再談有關工作的話題了,天嵐。”
“當然,布蘭登。我們都需要放鬆一下。”吳天嵐走到他身邊,語氣溫柔地說:“說起來,你最疼愛的兒子如今過得怎麼樣?總聽你說起他的事情,回頭想一想,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過他了吧……”
“還是那副德行,滿世界亂跑,不務正業。”巴塞洛繆博士說道,語氣雖然嚴厲,表情卻明顯鬆弛了下來,“前幾天我撥打他的手機沒能打通,想必是跑到哪個沒有訊號基站的山溝裡去了吧,我給他留了言,一登入網路他就會回應我的。”
中年女人笑道:“父親是個嚴肅的人,兒子卻活潑好動,你應該學習顧鐵,臉上多露出一點笑容來,總是愁眉苦臉的可是會老得很快的。”
老人扭頭望著他,輕嘆一聲,臉上慢慢擠出一個為難的笑容。
此時此刻,在日本東京地下迷宮般的洩洪道里,顧鐵還真笑不出來,他低頭望著腳下大江龍之介的屍體,苦笑道:“喂喂,嚇唬一下就行了,幹嗎要打死他呢?他雖然沒報什麼好意,但也沒有出手偷襲我們,說不定只是出於對左岸那個狗屁倒灶的顧問的尊敬而想捉弄我們一下哪……這下子對黑色橄欖枝可怎麼交代?”
“這是場戰爭,戰爭裡可沒有惡作劇,你這個笨蛋。”阿齊薇啐罵道,彎下腰檢查一下日本人的頸動脈,腳尖一勾,將屍體踢進通道幽暗的角落。袖珍手槍射出的陶瓷子彈端端正正擊中大江龍之介的前額,鑿穿了顱骨,把腦漿絞成了一灘漿糊。
“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剛才偷偷連上了量子網路,找到了這附近的地形圖,他讓我們進入的第七條通道是個死衚衕,每隔七分鐘,來自澀谷區的汙水就會攜帶著垃圾衝入通道盡頭的粗淨化裝置,我們會和衛生紙、避孕套和衛生棉一起被球磨機打成混合豆漿衝進下水道。”顧鐵說道。
雨林之花咧嘴道:“你的描述太噁心了……我可沒見到什麼圖紙,但能感覺到這傢伙不懷好意,最初還沒有露出端倪,在剛才指示道路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的陰險氣味實在太明顯了。總歸可以說是女人的知覺吧。”
顧鐵捂臉道:“就憑女人的知覺就槍斃一個大活人?我能想象以後的日子該是多麼驚險刺激充滿驚喜啦……從前我怎麼發現你有這種傳說中的女人的直覺?是說這些年你變得比較有女人味了?”
阿齊薇瞪了他一眼:“陶謝醫生說了,這段時間你的傷口沒有癒合,我會等你康復的時候再狠狠揍你。”
“啊哈,擁有免死金牌原來是這種感覺啊!”中國人立刻得意洋洋地扭起屁股:“看得見,打不著!看得見,打不著!氣死你……哎呀!”剛扭兩下,他捂住肚子冒汗道:“果然還沒癒合……腸子好像開線了……”
“你多大年紀了,老兄?”阿齊薇對他的表現嗤之以鼻道,“別鬧了。你不是說當前情勢不允許登陸網路?為什麼又可以聯網了?”
顧鐵又來了精神,從兜裡拽出一件帶天線的儀器,儀器上伸出幾個導線,埋入他的上臂面板之內。“這是一種叫做‘身份劫持’的小手段,我透過黑色橄欖枝定購了一些小元件,另外,花大價錢買了幾個終端身份。”說到這裡,他露出肉痛的表情:“真是搶錢啊,這個破組織……阿齊薇,你知道量子網路終端使用者是對應到人的,終端機會以密碼、指紋、面部識別、聲紋、全息影像甚至dna和生命體徵來驗證使用者的身份,最便宜的臺式終端機都有相當嚴密的甄別手段,因為使用者的身份是量子網路最大的**,它關係到網路世界裡最重要的力量:創世紀配時許可權。”
“大概瞭解。”女人點頭道。
“我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