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時間仔細瞄準,只能憑感覺向目標射出致命的子彈,第一發子彈,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約納聽得一愣一愣的。說起來,丹尼除了是名稱職的水手之外,一直沒有展現什麼戰鬥能力,此刻長槍在手,還真有一種捨我其誰的高手氣度。
丹尼向側面蹦了一步,湊到約納耳邊小聲說:“比如現在。我覺得火光照亮不到的陰影裡,有一個敵人在窺探我們……你能感覺到那種隱隱約約的殺氣嗎……”
占星術士學徒愣住了:“沒有啊,你是說,有人一路跟蹤我們到這裡?”
丹尼的嘴角浮現一個自負的微笑:“沒錯,貨物朋友。追蹤者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誰能逃過我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無盡沙海最好的水手、廚子、觀測員和行李工,也是無盡沙海最好的狙擊手哩……就算在潛水時我也在時刻觀察他的動向,此刻他還不現身,一定是在等待我們開啟寶藏的大門……哼哼哼……就現在吧……受死吧!”
丹尼?斯圖爾特猛然端起“瘸腿亨利的假肢”270度轉體,約納若不是低頭躲得快,差點被槍管砸破太陽穴。斯圖爾特家的男丁動作瀟灑地拉動槍栓,槍身後部的蒸汽閥門猛烈增壓,“哈哈哈哈……”隨著槍手豪爽的大笑,“砰砰砰砰砰!”震耳欲聾的槍聲震碎寂靜的夜色,隨著槍口噴出的高溫蒸汽,西側巖壁石屑紛飛,拳頭大小的彈孔連成一線,幾乎將一塊兩人高的巨大花崗岩攔腰打成兩半。
“夠勁!還是得用最大壓力才對!”丹尼拍拍手中槍,豪邁道。
“呃,那個……”約納忍不住出言提醒,大槍射擊的後坐力把丹尼身上的毛毯震落了,露出一身凍得發白的面板和一條溼答答的內褲。
這時,上半截岩石終於轟隆一聲倒塌下來,激起漫空塵煙。丹尼向前一指:“盯住,別讓他跑了!”藉機飛快地揪起毛毯纏在身上。
約納聽話地抽出短槍,指著岩石崩塌的所在。塵埃落定之後,並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或可疑的物體出現在廢墟中。
“你們在搞什麼?”憤怒的吼聲從背後響起,漢娜?斯圖爾特趴在水潭邊緣,眼睛中閃著危險的光芒,“想把所有人都引到這裡來嗎!見鬼!”
約納看了她一眼,立刻臉紅心跳地轉開視線,漢娜僅穿著貼身內衣,充滿活力的修長酮體曲線畢露。
“有人在跟蹤我們,漢娜!我開槍把他處理掉了。”丹尼得意洋洋地拍拍胸脯,拖著大槍走向彈著點,用腳尖撥開碎石,“瞧著吧,斯圖爾特家的神槍手為您呈現——跟蹤者的屍體!”
除了兩截斷巖外和一地碎石外,他射擊的地方空無一物。“這不可能!”丹尼驚愕地拉長下巴,額頭見汗:“就在這快岩石後面,明明有一股殺氣……”
“你……算了。”這次斯圖爾特當代家主出奇地沒有報以拳腳,水潭波紋泛起,漢娜離開水面,甩一甩頭上的水珠,伸出右手:“毛巾。”
“呃,馬上!”心臟砰砰跳個不停的約納一路小跑,從背囊中抽出乾毛巾遞給漢娜,低下頭不敢看對方的臉。但扎維姑娘筆直勻稱的大腿出現在視野裡,細膩如瓷器的面板表面滾動著晶瑩的水珠,約納嚥了一口唾液,乾脆閉上眼睛。
紅斗篷拂過他的髮梢,熟悉的香味掠過鼻尖,“睜開眼睛吧,……笨蛋。”漢娜輕聲說。占星術士學徒睜開雙眼,發現姑娘已經把自己嚴嚴實實裹在斗篷裡,正用毛巾擦拭著頭髮。
“以主神盧塔的名義發誓,這不可能!”丹尼還在碎石堆裡東刨西找,尋找不存在的敵人的屍體。
“算了。哥哥,過來吧,我們補充一下體力,好好商量一下。”漢娜將溼毛巾丟給約納,走到三支火把旁邊席地而坐。丹尼、約納與土著嚮導都聚集在她身邊,大夥從背囊裡掏出餅、熟肉、玻璃瓶裝的淡氣泡酒,互相傳遞,用食物抵抗越來越寒的夜色。
“確實沒有任何線索。看來問題出在‘血風暴’上。我們沒有那把鑰匙,就找不到開啟大門的方法。”漢娜喝了一口酒,遞給約納,說。
“是的,魔法手槍上的法陣沒有反應,看來需要一個觸發條件。”約納接過酒瓶,心臟又亂跳了幾拍,——這不相當於間接接吻?他臉紅撲撲地端起酒瓶喝了一小口,傳遞給丹尼。
“明明就有敵人的,不可能沒打中啊……”丹尼?斯圖爾特還在糾結剛才的失誤,抓起瓶子灌了一大口,接著噗地全噴了出來:“呸!一點都喝不下了!那顆該死的粉鑽,害我喝了一肚子水……”他要將酒瓶丟給坦圖哈女人,土著嚮導擺擺手,自己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