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高樓大廈背後的一片平房區。
“師傅,前邊右拐,停輛腳踏車那個衚衕口。”肖李平探出身子指點。
“好嘞。”司機熟練地轉過狹窄的路口,駛進一條兩側種滿鬱鬱蔥蔥高大槐樹、沒有路牌的小巷,巷子盡頭,是一扇半掩的木頭門,門後露出一角四合院的影壁牆,牆前面,站著個笑嘻嘻迎出來的人。
車子停在門前。肖李平掏出現金付清車費,下車衝司機揮揮手。
司機師傅咧嘴一笑,球形車輪以重心為軸旋轉,計程車原地360度調頭,寂靜無聲地開出小巷,捲起地面新落的一層黃葉。
“來啦?”四合院門口那位高個頭、穿件鬆鬆垮垮的白襯衣、頂著亂糟糟黑色短髮的年輕人眉毛一挑,說話帶著嘴角不大正經的笑。
“來了。”肖李平推推玳瑁框眼鏡,拍拍西褲褲腳那不存在的塵土,回答道。
兩人繞過磚雕“歲寒三友”花紋的影壁牆,走進三正兩耳、方磚漫地的四合院,院裡擺著口大金魚缸,缸裡遊著幾尾五花龍睛,葡萄架下坐著個老頭,捧著茶壺正聽收音機呢,見二人過來也不搭話,眯縫著眼點點頭。
“老趙,我們進去了。”顧鐵笑嘻嘻跟老頭打個招呼,兩人輕車熟路進了東廂房,房裡一桌兩椅,掛著幅寫意山水,陳設簡單。
顧鐵挪開南頭的一扇屏風,面對一堵白牆咳嗽了一聲,牆角水磨青磚的地面嗡嗡作響,緩緩下沉,柔和的光線從地下透射而出,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肖李平點點頭,兩人並肩而下。
地下室是個近三百平方米的空蕩蕩房間,白色漫光從天花、牆壁、地板透出,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