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鐵塔般高壯的混混粗聲粗氣的喊道。
“今天的事情也不必多說,目標就是奔襲‘龍巢’海岸,砸爛龍二的老窩!”鐵男的嘴角輕輕的勾起,他率先跨上機車,高高舉起左拳——
“準備好了嗎,混蛋們!?”
“已經迫不及待了啊啊!!”
“那就上吧!”
“喔喔——!”
·
阿龍利落的跨上機車,三井緊隨著他在後座上坐好。
“給你,戴好。”阿龍將車把上的頭盔遞了一個給三井,“一會兒開打的時候,你就站到我旁邊。”
“想要我保護你就直說嘛!怎麼,傷了一隻左手就害怕了?”三井輕笑著調整下巴上的繫帶。
“哼!說大話也要有人信才好,軟腳蝦!”阿龍冷笑著發動引擎。
三井伸臂攬住阿龍的腰:“走了!單手拳王!”
發動機猛地嘶吼,機車疾馳而過,風中唯餘黑色的煙雲。
……
晚上七點整,正是酒吧上客的時候。‘龍巢’的入口隱藏在狹小/逼仄的巷子裡,黑色的飛龍展翼圖示盤踞在門口,紅色的龍眼在黑暗中熠熠閃光,看起來又邪惡又恐怖。
打火機的燧石輕擦了幾下,一叢赤色的火苗倏地冒了出來。鐵男叼著一支黑色七星眯著眼睛湊了上去,火光映紅了他的臉。鐵男深深的吸氣,幾縷灰煙在空氣中盤旋著散開。
幾十輛重型機車在他身後偃旗息鼓的靜候著,四十多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們的頭目。
那個萬眾矚目的男人懶洋洋的撓了撓頭,溼漉漉的黑色長髮在燈光下泛著幽幽紅芒:“嘖,好像有點兒潮了呢,這支七星。”
‘龍巢’的門突然從裡面開啟了,大約是喝醉了出來透風,一個光頭的胖子哼著不成調子的歌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一抬頭就被眼前殺氣騰騰的一幕嚇得屁滾尿流。
“啊啊啊啊——!!有、有人來砸場子——!!”胖子跌跌撞撞的撲進門裡。
鐵男狠狠吸了一口煙:“上吧。”
·
玻璃的轉門瞬間被鐵棍擊得粉碎,踏著晶瑩的玻璃碎片,鐵男一夥衝進了‘龍巢’。
四處是男人的怒喝,混雜著女人的尖叫,玻璃的破碎聲,鐵器擊打木質傢俱的聲音,撕裂布帛的刺耳長音交織在一起,一曲混亂的交響樂。
三井緊緊跟在阿龍的身後,手裡不知何時被人塞進了一根短鋼管,掂在手裡沉沉的趁手。
“見到有人衝過來就衝著這裡敲下去,知道嗎?”阿龍拍了拍三井的腦門,低聲囑咐著。
“我知道,劍道里叫做【面】的。”三井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他假裝瀟灑的點頭,“放心,我護著你背後。”
“呿,那就讓我好好看看你的【面】吧!”阿龍陰測測的笑了。
踏著滿地的狼藉,三井跟著阿龍向縱深處挺進。
鐵男掄起一把吧檯椅狠狠的砸向高高的吧檯,鋼化玻璃的檯面瞬間碎裂開來。酒保蹲在酒櫃的角落瑟瑟發抖的看著惡鬼般的男人。
鐵男扔下高椅,一腳踹翻了木質吧檯,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手:“說,龍二在哪裡?”
酒保瑟縮了一下,顫聲道:“我不知道,往常這個時候他都在地下室那裡……”
鐵男點點頭:“叫他過來,你剛才按了吧?那個警鈴。”
酒保嚇得臉色慘白,牙齒咯咯直響:“抱、抱歉。”
鐵男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拎起另一把吧椅狠狠砸向酒品陳列櫃,各色的酒液混著碎片瀑布一樣落下來,酒保啊啊叫著被澆了個正著。
鋼管舞的轉檯後面突然跳出一個彪形大漢,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的脖子側面紋著青色的蛇鱗。
“是你,阿龍……你這個卑鄙的叛徒。”蛇鱗者滿臉厭惡的開口,好像看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
阿龍勾起嘴角看向三井:“遭遇戰,嗯?”
三井飛快的瞥了阿龍一眼,握緊了手中的短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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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男轉身進了酒窖,琳琅滿目的各色名酒讓他情不自禁的乍舌:“龍二這幾年看來賺了不少。”
“嗯,黑心生意,來錢快。”身後跟進來一個瘦高的西裝男,看起來像個侍者,不過額頭上那道巨大的刀疤讓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猙獰。
鐵男微微挑眉:“龍二的走狗?”
“今晚為你送葬的人。”刀疤男抽出一把雪亮的軍刀,嗜血的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