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盞亮起,好似夜空中的繁星。
……
“姐姐在做什麼呢?”兩個多小時的小提琴練習結束了,七海冬司略帶疲憊的走過來,“哇,這是什麼?好多照片啊!”
“我在整理這次帶過來的照片。”七海將鋪滿床鋪的相片攏起來,“這個學期姐姐參加了學校的攝影社團,所以照片就有些多……”
“這些都是姐姐拍的嗎?”冬司拿起一張湘南海的風光攝影,“好厲害啊!超級漂亮的!”
“是嗎?”
“嗯!很美啊,像李斯特的鋼琴曲。”冬司一臉認真的點頭。
“呵……只是傻瓜相機拍的,我還是個初學者呢。”
“拍得很美啊,姐姐將來會成為了不起的攝影師呢!”冬司靠在七海身上笑道,“咦?這個男生是誰?”
七海看過去,照片上是清田信長摟著狗狗的笑臉:“啊,這個是我第一次拍攝的照片。這個男生叫清田信長,是奇妙丸的主人。還是個國中生呢,不過籃球打得很好的樣子。”
“國中生麼?”冬司放鬆了警惕——比姐姐小的話,一般沒什麼威脅性。再說了,看照片就能感覺到,這張相片裡的狗狗都比主人顯眼。
放下一張照片,冬司又拿起了另一張男生的獨照,相片上刺蝟頭的男生笑得一臉漫不經心:“那麼這個男生又是誰?”
“啊啊,他叫仙道彰,是陵南高中的籃球隊員,去拍湘南海的時候偶然遇到的。”
“嗯——?”冬司拉緊了心裡的弦,“看起來笑得很奸詐啊……姐姐,男人笑嘻嘻,不是好東西啊!”
“欸?刺蝟頭色狼雖然性格有些問題,不過是個好人呢。”七海雪無知無覺的評價著。
發了好人卡啊……那麼這個傢伙也可以排除了。七海冬司鬆了一口氣,隨手又抽了一張路人臉男生的照片:“那這個傢伙呢?”
“啊,這是我們班的佐藤君,就是他邀請我加入了攝影社團,幫了很多忙呢……”
七海冬司的臉皺了起來:雖然說有嫌疑,不過不是打籃球的話,肯定也不是這個。
“那麼,這一張呢?”
“啊,花菜腦袋的傢伙是我的好朋友宮城良田,湘北籃球隊的後衛喲~!旁邊的是同班的安田君,也是籃球隊的。”
籃球隊?有威脅性!
“嘖嘖,笑得好蠢啊,這表情。”冬司不遺餘力的貶低著。
七海笑呵呵的解釋:“那是因為彩子當時站在我身邊啊,宮城君一直在熱烈的追求她呢!”
好吧,有物件的傢伙可以死會了,又一個嫌疑犯被排除了。
冬司的目光在剩下的幾張照片中逡巡。
嘖,為什麼姐姐的攝影作品裡有那麼多男人的照片啊,可惡!先把多人合影的和不像打籃球的傢伙排除掉吧……
這個長髮不良少年肯定不是姐姐的菜,背影看起來不男不女的,pass;嗯……這個向天空投籃的傢伙嘛……從畫面中就能看出強烈的感情,又是打籃球的少年郎……雖然長得奇怪了些,但是搞不好姐姐的審美觀就是這種的咧?
冬司鄭重的拿起那張照片:“這個傢伙……叫什麼名字?”
七海雪笑著合掌道:“這個是福田吉兆同學啊,他灌籃時的樣子可是超級震撼呢!”
哦?評價很高嘛!
“福田吉兆……麼?”七海冬司小聲的嘀咕著,“是了……一定就是這個傢伙!”
【就是這個傢伙傷了姐姐的心!不可饒恕……!】冬司攥著照片的手越捏越緊,青筋直暴。
看著弟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七海雪擔心的問道:“冬司,你怎麼了?”
“姐姐!”冬司一臉嚴肅的拍著姐姐的肩膀道,“就算是為了下一代的外貌著想——千萬不要找章魚唇八字眉吊稍眼的男人啊!”
“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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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無義小劇場:
日曆撕去了最後的一頁,這一年即將過去。三井宅裡卻沒有慶祝新年的喜慶氣息。
三井明美小心地陪著笑臉提醒著:“阿壽,又到了該去醫院複診的日子了……”
“唔。”三井壽敷衍的點頭,陰鬱的臉上不見一絲笑容。
每一次檢查都是抱著痊癒的希望過去,卻又帶著失望的心情回來。這樣令人絕望的迴圈又要開始了嗎?夠了,已經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