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之間已經軟了,雖然大家都很想趁機把他們都給留下,不過卻怕他們還有什麼後手,也是投鼠忌器,沒人敢真這麼幹,不過,當齊清松聽得金元峰問及趙不言的姓名,卻是眼皮子一跳,知道他是想要rì後報復,不過,這事情關係到師門榮辱,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拒不告知,便是怕了魔教了,實在是得不償失,索xìng也不管不問了,都讓趙不言自己去決定了。
“嘿嘿,怎麼著,你這大黑臉還想報復你小爺怎麼著,行,孫子,挺清楚爺爺的大名了,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趙名不言,rì後有什麼手段只管對你小爺使便是,哼。”
“好好好,果然有膽,趙不言,rì後就等著我rì月神教的報復吧。”
金元峰一臉的yīn鬱,轉過身去,對尚且完好的武士喝道: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走,難道留下來吃溫老頭的喪宴不成,一群沒用的東西,哼?”
說完,就流星闊步的走出了院門,其他跟隨而來的武士聽得金元峰的吩咐,也是一個個抬起被蜈蚣所咬或死或傷的同伴灰溜溜的快步離開了,一場大戰就如此消弭於無形之,只有溫老爺子爺孫幾人的屍首還靜靜的躺在地上。
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樣子,齊清松看了看趙不言,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嘆了口氣,走到溫良身前,出手如電,“啪啪”幾下解開了溫良的昏睡穴。
穴道一解,沒過片刻,溫良就幽幽的醒轉過來,眼還有一些迷茫之感,不知為何身邊圍了這一圈人,不過,當他透過人群看到躺在血泊之的父兄時,他立刻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
“爺爺,父親,大哥、二哥、三哥”
掙開馬不語的攙扶,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幾人的身前,痛哭失聲,眼淚如同雨滴一般滾滾而下,之前祖父教他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尚在耳邊迴盪,只是說話的人已是冰冷一片,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一下子從一個武林世家的貴公子,變成了一個舉目無親的孤兒,這份打擊是何其之大啊。
趙不言幾人有心上前勸慰一番,只是卻被齊清松給搖頭制止了,他知道,此時這少年人心的冤屈痛苦之情何其之深,若不發洩一番,rì後積壓於心間絕非好事,就這樣,一院子數百近千人就看著一個少年人在那裡痛苦,個人心感覺自是無需再提。
“哎!”
趙不言嘆了口氣,好好地一個壽宴經那魔教之人一番攪鬧,竟然成了喪宴,老爺子的大壽之rì也成了祖孫三代之人的忌rì,諾大的一個曲山莊只剩下了這麼一個獨苗,趙不言心之糾結簡直無法以言語表達,前世看看笑傲江湖時對rì月神教所產生的一絲好感也煙消雲散,或許,像曲陽那種不慕名利之一心音樂的人在rì月神教只是少數罷了,想想後世所發生的種種,趙不言心的觀念也發生了改變,rì月神教被正道人蔑稱為魔教,或許並不僅僅是利益關係,行事作風方面也是有很大的原因吧。
溫良抱著幾個慘死的親人痛哭許久,才將心積壓的悲憤之情發洩而出,等他能清醒的思考身邊之事的時候,才驀然發現,這世間他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孑然一身,無依無靠,想至此處,心又是一酸,昨rì還跟父兄等人同喜飲酒聊天,兄弟幾人哄祖父開心,只是僅僅時隔一rì,卻一同眾人yīn陽相隔。
溫良緩緩從地上爬起看著身周的眾人,眼閃過一絲疲憊,眾人都驚訝的發現,這年僅十七八歲的少年竟然一下子多出了近一半的白髮,愁白頭這等事大家都聽過,可說道見,這還是第一次,這少年心間到底有著多大的煎熬,扛著多大的壓力?
“噗通”一聲,溫良雙膝重重的跪在了石板地上,眾人都是一驚,只見溫良剛剛收住的眼淚又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一邊流淚,一邊“啪啪”的用力的給眾人磕著頭,只是眾人一愣神的功夫,溫良已是磕了好幾個頭了,原本平滑的額頭上也已經生出了一塊淤青,首先醒過神的齊清松連忙扶住了仍要磕頭的溫良。
“溫賢侄,你若是有什麼事就只管直說便是,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動不動就給人下跪,快快起來。”
齊清松看溫良還要掙扎著下磕,連忙安慰道,連rì來已經多次受到刺激,若是讓他如此作踐自己身體,怕是也要追隨他父兄等人去了。
“嗚嗚嗚,齊大俠,各位叔伯,我家祖和叔父、父兄他們死的好慘啊,只是溫良無用,武功低微,不是那金元峰的對手,還請各位叔伯給小侄做主啊,嗚嗚嗚~~~~”
溫良此時心裡也是糾結至極,既想親自手刃仇人,卻有礙於